谢南佑看了一眼周围,现自己睡在盛凝酥的床榻上。
他心里一喜,连忙看向自己。
衣服换过了,从里到外,都不是昨天的衣服。
“这衣服?”谢南佑心里大喜,连忙跳下床找盛凝酥。
走的太过着急,门口撞上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手里捧着铜盆,里面是清水和干净的帛巾。
他一撞之后,小丫头的铜盆拿不住,带水摔到地上,洒湿了谢南佑的鞋袜和裤脚。
“四爷。”小丫头吓到了,连忙跪下来,着急慌张的用帕子给谢南佑擦拭裤脚和鞋子。
“你起来,没事。”谢南佑心情大好,也不在乎这些。
将小丫头拽起来后,看向周围:“我问你,怎么不见你家姑娘,她去哪了?”
“我们姑娘在前面忙着,让奴婢过来伺候四爷洗漱。”
“我再问你,我这衣服,你知道是谁换的吗?”
“这个,奴婢不知道,”小丫头低下头,战战兢兢:“奴婢只是外面的伺候丫头,主子们的衣服,都是织药和翠晓两位姑娘负责,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谢南佑没有听到想听的话,有些失落,挥挥手,让小丫头退下了。
谢承漠过世之后,定安侯府没有了掌家人,谢南佑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之主。
适逢定安侯的功勋,皇上便御准了谢南佑在家里忙完头七再上朝。
他叫来自己的小厮,让他去叫盛凝酥回来,说是找不见衣服在哪。
盛凝酥忙的很,便差了织药回来。
孰知谢南佑见到织药后,冷下脸,依旧执拗的让盛凝酥回水云轩。
织药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不敢硬刚,只能把事情如实禀告了盛凝酥。
“四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因为衣服湿透了的缘故,可是我说伺候他更衣,他又生气,非要吵嚷着让你回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盛凝酥并不知道谢南佑怎么回事,略一思忖后,带着织药和等六七个侍女,一起回了水云轩。
反正她们人多,又是盛家的人,出事也不怕。
谢南佑就坐在正屋的桌边,地上一滩水渍,正低着头,踩着鞋子里渗出的水印玩。
盛凝酥给了织药一个眼神,织药会意,让所有人都留在院子里,她则上前几步,站在了廊道上,并没有跟进去。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盛凝酥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神色焦灼:“怎么衣服鞋袜都湿了?你,你掉进井里了?”
“你怎么才来?”谢南佑摆动着湿衣服,脸色不善:“你看,这湿衣服!!大冷的天,我都要冻死了。”
“那是丫头们不懂事,看到四爷这么冷,也不说找几件干爽的衣服送来,伺候你换上。”
盛凝酥说着,转身看向织药,提高声音。
“去查探一下,是安排谁伺候四爷,这么不懂规矩,直接卖了。”
打翻水盆的小丫头就站在一边,听闻这话立即跪下去,小脸煞白:“姑娘,我,不关我的事,我说了要去伺候四爷更衣的,是四爷不让。”
谢南佑此时也走过来,语调没了之前的冰冷:“好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没必要为这个卖丫头,再者说了,我生气也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