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荀音更是无语。
阮相宜使劲掐了他的後腰。能不能好好说话。
赵青时咳了两声:“妈,时间也不早了,您快去休息吧,我帮你盯着她喝完。”
皱荀音瞧他一眼,没多说什麽,放下燕窝替他们关上门出去了。阮相宜端起燕窝,用勺子舀了两口,她以前没有吃过这些,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个味道,她吃出一股生蛋清味。她可能没有口福。
“你知道妈为什麽突然要带你去看秀吗。”接过她手上的碗,递纸巾给她。
“我大概知道。”阮相宜擦了擦嘴。皱荀音是想带着她出去露个脸,让她们闭嘴。
“我以为你没看见。”
“昨天去吃饭的时候,我遇到阮玲玉了,她跟我说阮复今天会公开这件事。”阮相宜用手掐了点距离,笑道,“我比你早知道一丢丢。”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没有关系的,我不在乎这些。”
“我在乎,我不喜欢那些人拿我们的婚姻来作赌注。”赵青时眸光微微沉,“他们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我娶你只是因为看中阮家的生意。”
“就是,娶我明明是因为爱我,他们太没有眼光了。”阮相宜大方自信的笑。
赵青时擡了擡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少在这儿浑水摸鱼。”
“疼。”阮相宜蹙眉看他。
疼?他都没用力,“你是不是跟沈听晚学坏了。”
远在十几公里外的沈听晚连打两个喷嚏。顾苏宴立刻关心问:“是不是着凉了。”
沈听晚吸吸鼻子:“我更倾向有人在说我坏话。”
“我想泡个澡,你能不能帮我放个水?”阮相宜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睡觉,想到自己还没洗澡,不想动。最近忙着写毕设,被打回来两次,导师还单独留了作业给她,她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赵青时进浴室帮她把水龙头打开。
过了会儿,听到他出来的动静,阮相宜又喃喃问:“你可以顺便帮我洗个澡吗。”
闻言,赵青时不可思议擡了擡眉梢。见他没动静,阮相宜支起头双眼迷离看他:“可以吗。”
赵青时脱下外套,随手扔沙发上,一边解衬衫衣扣一边朝她走去,弯腰抱起她:“你现在是懂得怎麽折磨一个人的。”
阮相宜靠在他胸膛,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服务:“真的很累。”
浴缸接满水,阮相宜裸着身体泡进去,赵青时帮她按摩放松,热气挂在壁上,阮相宜闭上眼睛休憩,十分钟後她睁开眼睛,扭头就看见花洒下那具裸着的身体。
湿发撩到後脑,流水从他的脸上滑过,顺着骨架结构从锁骨丶腹部,最後落到人鱼线下面,像小山丘似的腹肌微微隆起,她的指甲剐蹭过,她还记得他的反应,兴奋丶忍耐。
她只见过一个赵青时的身体。
他扭过头来,身体面对向她,目光交织。
一切都一览无馀。
阮相宜咽了咽喉咙。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她听到花洒关停了,雾气愈渐让人睁不开眼睛。
阮相宜撑在镜子上,顺着滑落时五指留下一道掌痕。
累到喘气。
直到意识彻底被埋没前,她喃喃说:“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