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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荒城之月吉他独奏 > 第七回 情中情李庄练厨艺 巧中巧茶楼遇师伯(第2页)

第七回 情中情李庄练厨艺 巧中巧茶楼遇师伯(第2页)

李春妹忍俊不禁,她家少爷何时学会了这样伺候人?忙打来热水,细细地冲洗干净。边洗边道:“这些事情交给春姨罢,我忙不赢,庄子里还有其她仆妇,不必少爷亲自动手。”骆孤云只得讪笑。

仔细给孩子擦拭干爽,春妹才想起为着什麽事过来,道:“明儿是当铺每月的结算日。今年新开辟了一块山地种药材,请了几十个短工,明日我得去看看。要不当铺的事情就少爷去一趟,也顺便熟悉一下生意。”

骆孤云记得四月初一是萧镶月十一岁的生辰,再过几日便到了。正好一起去城里,给孩子多裁几身衣服。

萧镶月睡眠浅,晚上容易惊醒,总是睡不够,早上就爱赖床。骆孤云生活很规律,每日都是卯时起,擦把脸便去院坝带着大夥操练。辰时回来,洗洗满身大汗,再去叫他起床吃早餐。

次日一早,骆孤云操练回来收整完毕,见萧镶月还睡着,唤了几声犹自未醒,想着要去县城,就将人捞起给他换着衣服。

萧镶月迷迷瞪瞪,拽着他的手臂急唤:“爹爹,爹爹!”情切惶急。骆孤云一怔,自从在树洞知道爹爹的死讯後,月儿从未主动再提起过父亲。每日祭拜也是规规矩矩地跟着上香,表情平静,看不出什麽情绪。萧镶月唤了几声,清醒过来,见是他,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月儿。。。。。。梦见爹爹了!”骆孤云心中一疼,这孩子,心思敏感细腻,定是怕爹爹枉死的事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从不提及。搂过人道:“月儿,以後你想爹爹了,想娘亲了,想婶娘了,都可以直接告诉云哥哥,不要憋在心里。”萧镶月眨巴着大眼睛,使劲点点头。

吃过早饭,俩人往县城行去。李庄距县城只有三四里地,平常骆孤云都是骑马,一会儿就到。今儿想着给孩子多走动走动,锻炼身体。便牵着手,慢悠悠地步行。

阿黄从身後追来。

阿黄是春妹养着看家护院的大黄狗。平常骆孤云他们在院坝操练,阿黄就守在一边。似乎知道他是庄子的主人,和他特别亲热,每次见着人,便往身上蹭。

一旁的孩子响亮地打了个喷嚏。骆孤云猛然想起孙牧说过萧镶月不能接触猫狗等绒毛动物。连忙驱赶阿黄。这狗就黏他,跑开一小下又蹭了上来。骆孤云只得将人背在背上,尽量让他远离大狗。

萧镶月调皮,在背上还不老实,一会儿往骆孤云脖子里哈气,一会儿伸手到胳肢窝挠痒痒,一会儿又伏在耳边唱小曲。弄得他麻痒难耐,咬牙切齿,佯怒再闹就把他摔下来。萧镶月甩着两条小腿,有恃无恐,脆生生的嗓音得意道:“云哥哥才舍不得摔我呢!上次从马上摔下来,云哥哥受了那麽重的伤,也没让月儿摔着!”

一路笑闹着,不知不觉进了县城。

庐陵县城很热闹。横竖七八条街巷,还有好几家规模挺大的茶馆。萧镶月对茶馆颇感兴趣,路过其中一家,拽着骆孤云要进去瞧瞧。

茶馆里依然人头攒动。小戏台上有一个七十左右的老者,抱着一柄琵琶,叮叮咚咚地弹唱着。萧镶月仔细一听,老者唱的是苏州评弹《施公案》。周围人声嘈杂,弹唱的声音淹没在喧嚣鼎沸的环境中,一曲下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更别说往台上扔钱了。老者面露尴尬,抱着琵琶,落寞地寻了个角落坐下。

萧镶月之前在茶馆的表演可是场场满堂喝彩,至今想起来都还颇为得意。见老者的模样,有些不落忍。便主动上前搭讪:“老伯,这里是川地,你这苏州评弹本地人根本听不懂。这儿流行的是川戏或者秦腔,你不妨换个花样试试看。”

老者见是一个俊秀小孩,颇为奇怪:“我唱的是苏州评弹,你能听懂?”萧镶月答:“当然啦,我还会唱呢!”拿过琵琶,试弹几下,和老伯热络地交流起来。

骆孤云知他醉心音律,对去当铺收账不会有兴趣。便道:“哥哥先去当铺。月儿在这里和老伯聊着,千万别乱跑。一会儿晌午我们到隔壁蜀江春会合。”

蜀江春是一家川菜酒楼,里面有一道名菜活渡花鲢,是萧镶月爱吃的。取江里的尺长野生花鲢鱼,蒸至半熟,再浇上秘制的滚烫酱汁,关火活活焖熟。鱼肉鲜嫩,入口即化,秘制的酱汁味道独特,别家仿不来。月前骆孤云带他吃过一次,小孩回家念叨了好几回。

至晌午,骆孤云办完事情来到蜀江春,没见人影,心里纳闷,莫非还在茶楼?再去到茶楼,就见萧镶月眼睛红红,腮边还挂着泪水,鼻子一抽一抽,正伤心着。大吃一惊,这才走开一会儿,是被谁欺负了?连忙上前,心急火燎地地一把搂住小孩:“月儿。。。。。。这是怎麽了?”

萧镶月靠着他,抽泣道:“云哥哥,这是爹爹的师兄,李师伯。原来。。。。。。他到这里,就是寻找爹爹的。可真凑巧,竟被我们遇到了!”

老者名叫李天年,是萧平舟的师兄。早年在江南一起开戏班子,两人合作多年,配合默契。後来萧平舟出了事,逃亡到桫椤谷,戏班子也就散了。李天年是个乐痴,一辈子痴迷音律,未曾娶妻。除了沉迷谱曲弹琴,不会其它营生。蹉跎了几年,十分怀念与师弟一起的日子,仿佛听说师弟是逃往西南方向,就沿路寻来。萧平舟以前的戏班子在江南妇孺皆知,李天年每到一处便到茶楼酒馆打听。希望能探到师弟的消息。没有盘缠了,就卖艺挣点小钱。至庐陵县,已寻了整整三年。

骆孤云听完来龙去脉,略一沉吟,对李天年道:“师伯孑然一身,四海漂泊,终非长久之计。不若随我们回李庄住下。月儿喜欢音律,您正好可以教习于他。庄子里另外还有一些孩子,就聘您当先生,每月得些固定银钱收入。生活也可安定下来。”

李天年漂泊了这些年,骤见萧镶月,已是激动得老泪纵横。又知师弟已去,师弟的儿子便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三人在蜀江春用了饭。骆孤云去药铺牵来一匹马,随师伯回客栈收拾行李。李天年身无长物,只有几大箱子书,全是各种乐谱丶琴谱丶戏本,有些还是珍籍孤本。萧镶月初略一看,便是喜欢得不得了。回到李庄,更是每日与师伯请教研习。

李天年发现萧镶月在音律方面极有天赋。想着自己已是快七十的人了,来日无多,立誓要将毕生所学传授予他,便一心一意教习孩子。西院成了一老一小的专属之地,各种各样的乐器丶琴谱摆满屋子。萧镶月天资过人,又得师伯精心调教,音律上的造诣日渐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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