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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擒暗鬼弟兄布机谋 秣兵马孤云上战场(第1页)

第二十七回擒暗鬼弟兄布机谋秣兵马孤云上战场

婚礼次日,骆孤云丶易水丶李二虎一行便整装出发,从陆路回安阳。经过汉昌,又去视察了兵工厂,与张市长和相关官员会晤,商讨从上海直接修一条铁路到汉昌,以方便日後军火运输的事宜。盘桓十馀日,抵达安阳,已是七月中旬。

骄阳似火,骆孤云站在高台上,英俊无俦的面庞上目光坚毅,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检阅军队,宣布即将出征的计划。士兵们唱着嘹亮的军歌,吼声震天,总司令好的喊声山呼海啸,透着无坚不摧的力量之美。

一切依旧,只少了那个红衣猎猎,飘逸俊秀的身影。

骆孤云一到安阳,便直接去了部队驻地,慰问军士,部署作战方案,一切安排妥当,才回到城中的骆府休整。

骆府的老管家春节後告老还乡,琼花便做了府里的管事。这会子已怀孕七个月,大腹便便,正指挥着佣人们洒扫庭院,张罗酒席,迎接主人的归来。见着骆孤云,又是高兴又是伤感,絮絮叨叨:“要是小少爷也在就好了。。。。。。我成亲後总司令就带着少爷走了,罗塔想给少爷赔罪,都没机会。本来还说等你们回来,再好好感谢少爷,我们两口子还想让他给将要出生的孩儿取个名字。。。。。。谁知竟去了那麽远的地方!小少爷心底单纯,身体又弱,孤身在外面,没个可靠的人服侍,琼花实在放心不下。。。。。。”又赶忙拿出一个信封:“。。。。。。这信已到好几日了,从上海转来的,少爷快看看,兴许是小少爷写的呢!”

骆孤云接过,打开一看,信是小秦写的。上海的侍卫每日在港口候着,一有信便按骆孤云的吩咐,立刻转来安阳。骆孤云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这信竟比他先到了。

小秦在信上说,镶月少爷上船後一直都很好。谁知船行到印度洋,遇上大风浪,颠簸得厉害,大部分人都晕船了。少爷也是吃什麽吐什麽,几天几夜水米不进,用了好些治晕船的法子,也不甚凑效。到後来,已经虚弱得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船一抵港,黛丝夫人就将镶月少爷直接送进了医院。

查莱德先生第一次与少爷见面便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十七年前,弗朗西斯去世前,也是这麽形容枯槁地躺在病床上。查莱德先生仿佛又见到了十七岁的儿子,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逢人便说他的儿子并没有死,从遥远的东方又回来了。将对儿子的爱全数倾注在镶月少爷身上,日夜不离地守候在床边,请了瑞典皇室的御用医师来给少爷治疗。萧镶月身体本来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吃不下东西,才导致极度虚弱。在医院输了营养针剂,将息几日,已经恢复了许多。大家怕少爷劳神,不给他读书写字,只静静养着。小秦恐骆孤云担忧,便赶紧写信回来报平安。

月儿的情况和预想中的差不多,仅只是晕船,并无大碍,骆孤云心头大石落下。

当晚骆府大摆宴席,热闹非凡。骆孤云军中将士,安阳城中的达官豪绅,齐聚一堂,欢迎总司令归来。

骆孤云酒量好,又自律甚严,很少喝醉过。今晚是在自家老宅,加上得知月儿平安无虞,心情放松,与衆人谈笑风生,来者不拒,爽快豪放地一碗接一碗干着。

将士们都看得出总司令今晚心情不错,纷纷过来敬酒。李二虎和几个副官要上前替他挡酒,被易水拦下,道:“三弟这段时间为着月儿日夜忧心,今晚高兴,又是在自家宅子,多喝几盅也无妨。”

气氛正浓,不知谁起哄,说仰慕总司令的书法,想求得一副墨宝。秘书赶紧奉上笔墨,骆孤云已有七分醉意,提笔不假思索写下“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几个大字,笔力雄健,力透纸背,衆人轰然叫好。

矿业商会的周会长乃安阳城中首富,见总司令今日兴致颇好,赶紧道:“在下家中花费巨资新建一佛堂,请了尊整玉雕的观音像供奉,准备日日礼佛。就是佛堂门口的牌匾一直没有合适的,能否也请总司令赏脸题几个字?”骆孤云略一思忖,又写下“片石孤峰窥色相,清风皓月照禅心”两行字,古朴清健,律气庄严。衆人又是一阵啧啧赞叹。周会长脸上有光,喜滋滋地道:“多谢骆总司令赏脸,这润笔的费用,改日再专程给总司令奉上。。。。。。”

易水在一旁暗笑,三弟当真是酒醉心明白,竟是句句不离月字。将人家的佛堂当成了秀恩爱的场所,还被人感恩戴德。。。。。。

酒酣宴散,骆孤云难得喝了个酩酊大醉。易水与李二虎将他搀回卧室,几个副官秘书也簇拥在左右。琼花带着仆妇忙前忙後,又是煮醒酒汤,又是用热毛巾给他擦拭。骆孤云醉得厉害,一直含糊不清地唤着:“月儿。。。。。。月儿。。。。。。我要月儿。。。。。。”

二虎在一旁抱怨:“我就不明白,少爷如何会舍得让小少爷独自去到那麽远的地方?若是我在,定会劝着些。看少爷难受成这样,实在令人心酸。”易水调笑道:“你家两个少爷都是情痴,为着对方,死也甘愿,难受些又怕什麽?”

等骆孤云迷迷糊糊睡着了,衆人方各自回屋歇息。

夜已三更,偌大的骆府黑沉沉的,没有一丝亮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闪身进入骆孤云住的卧室,悄悄摸到床边,压低嗓音,细声细气地道:“总司令,萧公子不在,就让雨民来给你暖床吧。。。。。。”

屋外灯光大亮,易水一脚将门踢开,大步跨进屋,对趴在床边,惊得瑟瑟发抖的人喝道:“果然是你!”骆孤云也已坐起,一脚将近在身前的人踹出丈把远,冷笑道:“你是什麽东西,也配提月儿?”

萧镶月生日那天,骆孤云听他提起情书和约会的事,後来越想越不对劲,这些事情极其机密,如何会传到他耳里?还有前段时间喧嚣尘上的谣言,虽是捕风捉影,但其中提到的一些细节,如和平饭店,钢琴等,外面的人根本无从得知。空xue来风,必有其因。难道是有人故意在月儿面前搬弄是非,并制造谣言?骆孤云想不透,月儿单纯善良,待人和气,公馆上上下下都喜欢他。究竟是谁要害他?出于何种目的?

易水易寒听说後,也觉得此事严重,这段时间便不动声色,一直在暗中排察。

骆孤云平常的往来信件和行程安排都是由机要处负责。秘书总共有六位,四男两女。能进机要处,都是层层把关,十分可靠的人。首席秘书伍成亮,年近五旬,老成持重,是当年跟着骆其峰的老部下,应该没有问题。馀下三男两女,究竟谁是内鬼?这两个月明察暗访,基本锁定了嫌疑对象。一路上腾不出手,没功夫收拾此人,今晚回了老宅,易水与骆孤云便定下策略,使出这瓮中捉鼈之计,诱人自投罗网。李二虎憨厚老实,怕露了破绽,因此连他也瞒着。

潜进骆孤云卧室的人叫陶雨民,是机要处的文秘,二十馀岁,生得眉清目秀,颇为俊朗,燕京大学毕业,写得一手好文章。走了吴市长的门路,先前跟着易寒打理生意。易水见他颇有能力,办事勤快,又查了他的背景,家世清白。通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没有发现问题,便调进机要处做了秘书。

骆孤云将萧镶月接到上海公馆後,陶雨民见总司令对萧公子细心体贴,关怀备至,无论多好的东西,只会巴巴地送到跟前。只道骆孤云喜好男色,萧公子就凭着长得俊些,得了司令的宠爱,便要什麽有什麽,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想着自己堂堂名牌大学毕业,长得也不差,若得了总司令的青睐,那还不是平步青云,呼风唤雨,要什麽有什麽?一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萧镶月面前搬弄是非,见挑拨离间的话丝毫不起作用,骆孤云与他之间坚如磐石,水泼不进。便又故意放出风声,说萧镶月以色侍人,靠出卖色相获取名利。无奈污蔑诋毁月儿的声音越多,骆孤云越是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俩人几乎形影不离,陶雨民便一直没得着机会。终于盼着萧镶月走了,骆孤云这两个月心情不好,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训斥属下,陶雨民也不敢接近。今日见总司令高兴,又醉得不醒人事,以为终于逮着了机会,便急不可耐地自投罗网,上了骆孤云与易水早就设下的套。

院子里灯火通明,陶雨民被五花大绑,扔在庭院中央的青石板地上。卫兵们分成两队,列于左右。骆孤云坐在廊下的太师椅上,易水站在一旁。下人们见大半夜地吵吵囔嚷,不知出了何事,都聚到庭院。住在隔壁的李二虎和琼花等人也披衣起床,来到院子查看。

骆孤云乜眼盯着地上的人,看不出表情,声音冷得像冰:“说,你是如何陷害月儿的?都干了些什麽勾当?”

陶雨民眼见事情败露,反而豁出去了,目露凶光,满脸怨毒,梗着脖子道:“姓萧的可以,为什麽我就不可以?”

骆孤云呵呵冷笑,正要开口。。。。。。一旁的琼花搞明白了,主人一向宽厚悯下,轻易不会发作人,今日半夜三更大动干戈,竟是因此人祸害了小少爷!乡下村妇有股泼辣劲,冲上去左右开弓,啪啪几个大耳光,刮得地上的人懵了头。又挺着个大肚子,叉着腰骂道:“你是什麽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狗德性,给我家小少爷舔脚都不配!你就是一癞蛤蟆插毛。。。。。。禽兽!你妈怎会养出你这麽个混账王八蛋!缺德的,挨千刀的。。。。。。坏事做尽,你家祖宗都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撕了你的皮!从你狗嘴里说出来的话比那茅坑里的屎还要臭!简直是丧尽天良!竟敢把歪主意打到我家小少爷头上。。。。。。”琼花骂起人来花样百出,将姓陶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萧镶月去年在老宅住了一个多月,仆人们都很喜欢这个长得又俊,性格又好的主人。听说将军动怒是因这厮陷害小少爷,个个义愤填膺,围上去一通拳打脚踢,一时间口水唾沫横飞,列队两旁的卫兵竟没了用武之地。

骆孤云本来满腔怒火,被这麽一闹,竟觉得比一枪将人崩了还解气。沉声道:“将此人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陶雨民还想做最後一搏,疯狂喊道:“骆总司令雄才大略,为着个男宠,便要惩治部下,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易水蹙眉,将一叠信件甩在他脚下,冷声道:“好个斯文败类!死到临头还要攀扯月儿!你做的这些勾当,当真以为我们都不知晓?你卖主求荣,吃里扒外,一心想要攀高枝,将我军的剿匪计划悉数向南京汇报。若非月儿无意间的话语让总司令发现了端倪,还真要被你这厮得逞了!”

骆孤云本已要起身回屋,听到“男宠”二字,转身看住趴在地上的人,眼中精光迸现。

李二虎常年跟随他,知他已是动了杀心,掏出手枪,抵住陶雨民的头,便要扣动扳机。骆孤云面色如霜,略一沉吟,挥挥手道:“月儿不喜欢看到血,别脏了庭院,拖下去军法处置。”

三日後,部队开拔,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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