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晴分手的两个月前。”
姜颜林终于又得到了一块拼图,她看着裴挽意,问:
“你没有告诉小晴这件事?”
“不,我第一时间征求了小晴的同意,她说不介意,我才答应了楚明。”
裴挽意在这件事上问心无愧。
姜颜林扯了扯嘴角,“但是你们都瞒着小诺。”
姜颜林也猜得到他们为什么瞒着小诺。
以小诺的性情和脾气,这件事无论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都会让她难受,甚至是爆发。
唯一能避免这种局面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别做这样的事情。
“楚明处理矛盾的思维逻辑是逃避矛盾,两头都骗,两头都逃避面对,还要拉着朋友下水。”
姜颜林实在对这种人产生不了半点的同理心,她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就是觉得可笑。
这是无能又贪心的典范,既要又要,贪得无厌,却根本就没有承担责任的能力。
但人已经不在,姜颜林还是收敛了一些,没有再过多评价。
“事情是什么时候爆发的?”
她也放下了啤酒,看着裴挽意问。
坐在椅子上的人仰起头,片刻之后才回答:
“隔了不到半个月吧,小诺就发现了这件事,她和楚明大吵一架,当场就让他滚,要和他分手,老死不相往来。
楚明那时候才后悔做了这件事,在小诺家门口哭了很多天,每天都去求她原谅,但每一次都连人影也没见着。他当时就知道,这次彻底完了,小诺已经对他失望透顶。”
裴挽意看着满天星光,最后道:
“所以他就开始酗酒,有天晚上喝醉了回家,在路上摔了一跤,再也没爬起来。”
那个初夏的兵荒马乱,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小诺没有去楚明的葬礼,因为楚明的父母迁怒在她身上,用尽恶毒的言词攻击她。
她终于承受不住,大病了一场,住院半个月,每天吃不下任何东西,靠打葡萄糖维持生命。
偏偏这中间,还有个情绪彻底失控的小晴,在不断加剧着事态的愈演愈烈。
裴挽意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低声道:
“我不知道小晴当时说不介意,是因为怕我不高兴。她一个人忍下了那些情绪,又在小诺爆发之后,跟着一起失控了。”
所以一步一步,变得歇斯底里,想要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
姜颜林听完这些,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评价。
她感觉有一个无形的黑洞,在撕裂着所有人的理智与清醒,于是都变得疯狂,都变得盲目。
片刻之后,她才问裴挽意:
“你知道宓芸今天为什么来吗?”
在昨天做了那样划清界限的举措后,两个人最需要的是一段漫长的隔离期。
姜颜林起初以为是宓芸还没有放弃,但在洗手间偶遇后,三言两语之间,她就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有些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