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冒出更吓人的真相?
U盘图标在我的电脑里弹出来时,宁轲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深吸一口气双击打开。
可窗口里空荡荡的,没文件夹,没隐藏文件,连一点占用存储空间的痕迹都没有。
“空的?”她不敢信,小声嘀咕。
不甘心地右键点了属性,显示容量是0字节。
就在她想再试试其他操作时,屏幕一下就变蓝了,Windows98那熟悉的错误提示弹出来,死机了。
宁轲又气又笑,一股无力感攥住了她。
她只能擡手朝前台喊:“网管!麻烦过来看看,这机子死机了!”
那个黄毛烟花烫网管叼着烟,慢悠悠晃过来。
他弯腰按了好几次重啓键,CRT显示器黑了又亮,最後还是卡在开机画面。
“啧,系统崩了。美女,给你换台机子不?”他含糊着说,带点山城人特有的不耐烦。
“不用了,谢谢。”宁轲没劲儿地摇头,直接伸手把那没半点用的U盘拔出来。
“结账吧。”
黄毛看了眼计时器:“还没到半小时,就收你半小时的钱。”宁轲点头付钱,从电脑前站起来。
她把身份证仔细放进斜挎包。
当年流行的仿牛仔布款,印着卡通阿狸,拉链上还挂着只毛绒小兔子。
是她从洪崖洞夜市淘的,看着又时髦又有点学生气。
宁轲推开网吧玻璃门,重新站在夜里的空气里,她被里面的烟味呛得咳了两声,才觉得呼吸顺了点。
那个让她紧张半天的U盘,这会儿跟个笑话似的。
她走到路边垃圾桶旁,干脆利落地扔了进去。
“看来就是个恶作剧,要麽就是带病毒的废品。”她心里想着,有点懊恼,又松了口气。
拐过两个街角,29层筒子楼就立在眼前。
楼里家家户户窗户透出的灯光,空气里飘的饭菜香,满是市井生活的味儿。
宁轲刚进楼道,就听见麻将洗牌的声音,还夹着人们的谈笑声从各楼层传下来。
这款麻将机是2009年的雀友四口全自动麻将机。
这机子长得像个小方桌,掀开盖子把麻将放进去,按个按钮,麻将就从四个口吸进去。
机器里飞快洗牌,然後整整齐齐从桌面升上来,再也不用手洗了,速度快了一倍,正在重庆的家里和茶楼里流行。
街坊邻居们显然玩得很上瘾。
可这会儿,这代表着日常安稳热闹的麻将声,宁轲听着只觉得更心乱。
她加快脚步,差不多是逃着钻进电梯,就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小窝。
终于,她打开房门反锁,把印着阿狸的斜挎包随手扔在椅子上,累得瘫倒在床上。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还能隐约听见麻将洗牌声。
屋里却是一片冷清清的寂静,只剩她这个身心俱疲的人。
空U盘是巧合,还是另一个更精心设计的圈套的开始?
她不知道。
这会儿,她只想喘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