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认错了自己的背包,周清元在他身侧坐了下来,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关心了一句:“羽橙,是不是晕车了?”
江羽橙其实不是很习惯别人这么称呼自己:“周老师叫我橙子就好,我没有晕车,就是有点困,想睡一会儿。”
周清元碰了个软钉子,笑了笑,自觉安静下来。
封默和大巴车司机确认了时间后,回到了座位,却发现周清元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本来只要拿走自己的包就好,但看见萎靡不振的江羽橙,封默顿了顿,客气地和周清元说道:“周老师,您的座位是这个。”
他指了指另外一边摆放着相似黑色背包的座位。
周清元一愣,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这个眼神。来,你坐吧。”
于是封默在江羽橙身边坐下来,低声问他:“身体不舒服?”
江羽橙有点委屈:“我头好痛。”
他本想在大巴上睡一觉,但过于热闹的氛围又吵得他无法睡着,而且大巴上特有的怪味道和睡眠不足的后遗症一起,搞得他十分头疼恶心。
不过封默坐下后,身上的阳气丝丝缕缕地传过来,江羽橙的经脉如同泡在温泉当中,倒是让他舒服了一点。
他不自觉往封默的方向靠了靠。
封默没注意,皱着眉看着他。
自上次的深夜通话之后,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江羽橙毫无活力的样子,看着十分不习惯。
好在这种活动他组织起来算轻车熟路,各项物资准备得相当丰裕,很快从车上备着的医药包里找到了对症的药物。
江羽橙没带杯子,只带了两瓶矿泉水,封默只好用自己的保温瓶盖倒了热水,把药递给他:“先吃药,然后睡一觉。”
江羽橙眉眼间有些抗拒,但封默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也只好伸手接过药,和着温热的水一口吞了。
一张漂亮的脸顿时皱成了包子,看着更不高兴了。
封默叹了一口气,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真是脆弱胆小还娇气的小白花呀。
中午十二点整,登山协会的大巴终于到达了千行山的游客中心,各自拿好行李后,一群二十多多岁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吵吵嚷嚷地前往已经预定好的餐馆。
路上吃了药又跟整整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江羽橙终于缓过来了,习惯性的跟在封默身后“默哥默哥”地叫个不停。
封默脚步一停。
江羽橙不明所以:“怎么了?”
封默抬手指了指方才那位女生的方向:“你的小队在那里,不要掉队。”
江羽橙:“……”
他瘪瘪嘴,走到了队友身边。
昨晚做的噩梦总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出于一种天然的直觉,他还是更想待在封默身边。
但毕竟这是集体活动,不好搞特殊,更不好不遵守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