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我开解都是不结实的,骗自己的。
他需要他在。
“顾临。”
“嗯?”
“顾临。”
“嗯。”
纪曈只是喊了两声他的名字,然后笑了一下。
像倦鸟归林,他勾住顾临手指,闭上眼睛。
顾临侧躺着,将睡着的人圈进自己怀里,又低头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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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钟震动第一下,纪曈就醒了。
睁眼看到顾临时还怔了两秒。
没吵醒他,还好。
纪曈拿过手机,看了眼天气,零下,怪不得开着暖风都有点冷。
纪曈不太想起,在床上一会碰碰顾临鼻子,一会玩玩他手指,赖了十几分钟才小心掀开被角。
大概是十几个小时飞机真累到了,顾临始终睡着,纪曈刚开始还只敢隔空去玩他的头发,后来发觉他睡得很沉,才实打实贴上去。
再不想起也得溜回去了,纪曈替顾临掖好被子,悄摸走到衣柜前,拿了件保暖内衣,又挑了件白色毛衣和长裤。
纪曈没在卧室换衣服,怕洗漱的动静吵到他,拎着毛衣和裤子,小心翼翼拧开主卧的门猫腰走出去。
全屋开着暖风,客厅不算冷,但总比卧室凉一些。
纪曈把客厅浴室烘灯打开,单手撑着洗手台,边刷牙边约车。
白天坐别墅的车回去有点过于明目张胆了,纪曈选择打车。
他预留了一点时间,约在20分钟后,回到别墅大概在7点半到8点之间,如果被逮住,就说…就说出去锻炼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年初一清早起来出去遛弯跑个步很正常吧。
因为级别高,司机很快接单。
纪曈和他在线确定完时间,快速洗漱,从浴室走出来。
他脱下的羽绒面包服还在沙发上,纪曈走过去,刚一拿起来,羽绒服口袋刷拉掉出好几个红包。
纪曈眨了眨眼。
差点忘了这个。
纪曈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红包捡起来,重新朝着主卧走去。
他把门打开一半,没发出一点声响地挪进去,把三个压岁红包放在顾临那侧的床头柜上。
正要走,纪曈视线突然一闪——
昨晚被脱下的睡裤此时正搭在床旁的沙发上。
纪曈:“……”
右手手臂堆积的酸胀感提醒着纪曈昨晚做了什么。
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看了看正睡着的男朋友,看了看那件睡裤,又低头去看扔在床头柜上的三个红包。
把顾临一个人留这,睡醒就跑,还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