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感到有些奇怪,夏如不是好好的呆在太子府吗?
怎么会出现在太尉府?
夏如看见龚韵海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大的希望似的,十分激动的朝他欠了欠身。
她自知自己罪无可恕,无颜面对老爷和公子,更对不起小姐。
等亲眼看见毒害小姐的人得到惩罚后她自会去向小姐赔罪。
夏如急切的用手指在空中朝龚韵海比划:她想要去见老爷。
龚韵海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懂她的意思,愣了愣。
他不懂手语。
夏如有些无奈,喉咙间发出“哼哼哼”的喘息声,脸上的焦急更甚。
见龚韵海好像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夏如只得抓起龚韵海的手在他手心中写了两个不可见的字:“老爷。”
龚韵海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夏如为什么说不了话,但也猜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的事情,立马就带着夏如去见龚何。
龚何此刻正站在窗前看向窗外那棵长得茂盛非凡的梨树,脸上的沟壑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沧桑。
这颗梨树是他的云儿少时在他的院子里种下的,那时他的云儿还是小小的一个孩子,个子才刚到他腰间。
那日是他的寿辰,云儿偷偷叫府中嬷嬷买来了幼树,趁着他早上去上朝的工夫偷偷在他的院子里种下了这棵梨树,说是要送给他的寿礼。
他还记得他的云儿那时笑得格外灿烂,说等梨树长大后要让他每年都能吃到清甜多汁的大梨。
他后来的每年也确实尝到了爽口香甜的大梨。
龚何抚了抚鬓边的碎乱的白发,梨树上的香梨结了一年又一年,如今又开始结果了。
只是,他的云儿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里,龚何苍老的眼角旁集结了一滴泪水滑落了下来。
“咳咳……咳。”
龚何稍稍弯了弯身,抚着胸膛咳嗽了两声。
“父亲。”
门外传来龚韵海的声音。
龚何闻声迅速整理了有些凌乱的面容,转身又恢复到平日里稳重自持的模样。
“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龚韵海带着夏如进来了。
谢梓信这几天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糟心。
每日除了上朝和见同僚时腼着一张脸,其余时间都拉着一张黑脸。
倒不是为谢浑断了一条腿而感到烦躁。
是因为谢悦自从上次从祠堂出来后就日日呕吐,吐的他不得安宁。
府中为谢悦请来的大夫说是谢悦有喜了。
林氏和谢梓信听到这件事后如同晴天霹雳。
前者担心谢悦还未出嫁就有了身孕,以后该怎么嫁人,这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