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何屿绕到他身后,替他调整肩带。
闫严摇头,但绷紧的肌肉骗不了人。
“第一次跳伞都会……”何屿随口安慰。
“不是第一次。”闫严打断他,声音很淡,“曾经和人一起试过。”
何屿手上动作一顿,他抬眼打量闫严的侧脸,心想能让这人主动尝试极限运动,该不会是
“然后呢?”他试探道。
“然后吐在教练身上了。”闫严面无表情地说。
何屿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这个我倒是想看看!”
闫严没笑。
他的目光越过何屿,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像是透过云层在看别的什么。
只一瞬,又收回视线,眼底的情绪快得抓不住。
何屿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问:“那人是谁?”
“谁?”闫严皱眉。
“就是让你愿意尝试跳伞的人。”何屿低头继续整理装备,语气随意,手上却故意放慢动作,“能让恐高的闫总心甘情愿从高空往下跳?相信一定很特别吧。”
闫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淡:“没谁。”
何屿挑眉,没再追问。
但心里已经自动补全了八百字狗血剧情,心想此人要么是白月光,要么是朱砂痣,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关系。
他拍了拍闫严的肩,笑得意味深长:“行吧,待会儿可别吐我身上。”
见闫严依旧面无表情,他收回笑意,认真帮他做完最后的检查:“准备好了吗?”
“嗯。”
两人前后登上小飞机。随着高度攀升,何屿发现闫严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当高度计显示4000米时,他的呼吸已经明显急促起来。
何屿不自觉地加大声音:“记住我刚刚说的动作要领。弓形姿势,我数到三——”
“等等。”闫严突然抓住座椅扶手,“我需要”
何屿发现闫严的状态不太对劲。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呼吸明显比平时急促。
这不是普通的紧张,而是真正的恐惧。
和昨天的潜水完全不同,如果说潜水只是不喜欢,那么跳伞则是抗拒。
“你真的恐高?很严重那种?”何屿语气肯定。
闫严没有回答,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何屿想起闫严说的“商业需求”。
什么样的生意能让一个极度恐高症患者主动来跳伞?随即又意识到难怪人家能是总裁。
机舱门打开的瞬间,狂风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