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做梦梦到了什麽难过的事,梦里整个人还在抽泣着。
他蹲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替她敛了被子,刚想走,手腕却被人抓住。
简瑜在梦里梦呓:“别走。。别。”
虽然不知道梦里她留的究竟是谁,但何文舟还是留了下来。
隔天简瑜醒来的时候,觉得昨晚睡的异常舒坦,她揉了揉眼翻身看过去,她不光霸占了何文舟的床,手里还紧紧扣着他的手。
她像触电般甩开,随即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他们,莫非又睡了?
简瑜看了下被子里的自己,从上至下还全乎着,但身边人倒是被自己的无情铁手给甩懵了,正揉着眼睛坐起来:“醒了?”
她支支吾吾道:“嗯。。。要不我先回家?我们公司见?”
听到她要走,何文舟这下彻底清醒了,他看了眼时间,离上班的点还早。
“不行,你得对我负责。”他言辞恳切,像是一位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男。
简瑜瞪大眼:“我们昨天又没干什麽,我负哪门子责?”
“你昨晚哭湿了我一件衣服。”
“。。。?”
“真的。”
这下轮到简瑜坐在床上发蒙:“我为什麽哭?”
何文舟靠在床头捏着眉头:“这得问你。”
过了会儿,他又追加了句:“要不要聊聊?”
简瑜问他:“早上六点,你要和我谈心?”
何文舟反问:“不可以吗?”
她只觉得眼前这人脑回路也是清奇,但她也不抗拒,于是摆烂式的往後一仰:“说吧,聊什麽?”
“聊你昨晚发生了什麽?”他倒是目标明确,一针见血。
“嗯,其实也没什麽,不过就是和我妈因为家长里短,针锋相对了几句。”她没细说是因为和闻平清结婚那事,但何文舟一猜就猜出来了,“因为闻平清?”
“所以你昨晚才约Kiki出去,不想回家?”
“算是,差不多吧。”她说的囫囵。
“小简,那这段时间我家门都朝你打开,欢迎你把它当成避风港。”他说这话时,是坐起来看着简瑜眼睛说的,真诚到让她一下子忘了他叫自己小简这回事。
等回过神来,她擡起手准备揍他:“你再叫一次?小何?”
“小简,小简。”
“何文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她翻过身,又跨到他的身上去揍他。
那还残存的一点儿瞌睡立马就被闹没了,何文舟抓着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徒添了几分别的意思。
简瑜不傻,她读的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但她故意没让何文舟亲着。
後来她被何文舟搂进怀里的时候,她只觉得当下和他在一起挺快乐的。
就这样,不用思考未来,只活在这些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