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花落在他鼻尖上,他皱了皱鼻子,这个小小的动作可爱得让池觉心跳加速。
“你还好吗?”江辞问,看着躺在雪地里的池觉。
“好极了。”池觉伸出手,“拉我起来?”
江辞犹豫了一下,然后握住池觉的手。
就在他用力拉的时候,池觉突然使坏,反将江辞拉倒在雪地上。
江辞惊呼一声——这是池觉七年来第一次听到他发出这样生动的声音——然后整个人跌在池觉身上。
“抱歉,骗你的。”池觉咧嘴一笑,却没有松开环住江辞腰的手。
江辞的眼睛瞪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雪花落在江辞的睫毛上,落在池觉的嘴唇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然后,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江辞笑了。
不是那种转瞬即逝的微表情,而是一个真实的、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
这个笑容像阳光一样融化了池觉心中最后一片积雪。
“你作弊。”江辞说,声音里带着池觉从未听过的轻快。
“我认罪。”池觉笑着承认,轻轻拂去江辞头发上的雪花,“惩罚是什么?”
江辞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做了一个让池觉屏住呼吸的动作——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池觉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这个简单的接触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就这样?”池觉轻声问,心跳如雷。
“暂时。”江辞回答,声音闷在池觉的围巾里。
他们就这样躺在雪地上,任由雪花覆盖,直到池觉开始担心江辞会着凉。
“起来吧,乖宝。”池觉轻轻推了推他,“我们回去喝点热的。”
江辞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伸手拉了池觉一把。
回去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一片无人踏足的雪地,平整得像张白纸。
“等等。”江辞突然说,蹲下身开始用手指在雪地上画画。
池觉好奇地看着。江辞的手指灵活地移动,不一会儿,一个完美的斐波那契螺旋线出现在雪地上,周围点缀着精确的数学符号和公式。
“这是黄金分割?”池觉认出了这个图案。
江辞点点头:“雪花的生长模式,水分子在低温下形成六边形晶体结构,但整体排列可以遵循斐波那契数列”
池觉听着他解释,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那些专业术语,但被江辞眼中的热情深深吸引。
这就是江辞的世界——用数学和科学理解一切,包括美丽的雪花。
“天才。”池觉由衷赞叹,“你应该把这个拍下来发给张教授。”
江辞摇摇头:“只给你看。”
这句话简单直接,却让池觉的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