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淮敏锐的看向他:“段哥,怎么了?”
“方才有些恍惚。”段春及也拧眉,“我好像…看见异魂了。”
灵魂撕裂般的疼痛转瞬即逝,就在那剎那间,段春及在脑海深处看见一个人影,那人一头短发,衣着怪异,面容模糊不清。
但偏偏那双眼睛,有一种他说不出的熟悉感。
想不出来,段春及跳过这个话题,举起手串:“喏,若三给的,只说有用,问多了就面无表情地着急。”
姬淮深深地看他一眼,口吻却轻松地抨击:“他脑子不好。”
“小淮,过来。”段春及突然出声。
他把姬淮拉到身边,翻开衣袖取出袖箭,再将它细细装配于少年的小臂上。
一室无言。
姬淮小木偶似的任他摆弄,眼神一眨不眨盯着他,像是察觉到什么。
段春及抬眼,笑了一下:“臣还是陛下的先生吗?”
姬淮定定道:“是。”
“那,射程之内,先生教过你。”段春及点了点额角,“不许失手。”
……
在酉的不懈努力和帮助下,若三成功陷入昏迷。
酉:……
她又差点急哭了,这次远行,天晓得——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祭司走的多艰难!
族神还把自己搞失忆了,给她的寻找之旅雪上加冰雹。
酉捧着手里一样急得团团转的同心蛊,守着若三欲哭无泪。
她用族语自顾自嘀咕:“古籍上是这样记载的呀……怎么,怎么能晕呢。”
包袱里炮制过或磨成粉的草药被一一取来,门窗紧闭,挡不住一股异香从屋内悠悠散开。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紧闭双眼的若三拧紧了眉头,他奋力挣扎似的,猛的睁开了双眼。
记忆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淌过,一年又一年,复杂的,死寂的,最后都归于尘土,唯有他一人坐落神龛,长存不灭。
他的长生源自一场灾难。
更古更久远的时候,他本该死在十七岁,死于□□之中。
濒死之际,他意外吃下一颗圆珠,抵消了如蛆附骨的饥饿,让他熬到最后,活了下来。
后来问起,有人说那是太岁,也有人说是万蛊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