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眠扑过去:“看什么呢?”
他挂了一条胳膊在姜砚肩上,两人身高差不太多,但温书眠也得微踮起些脚:“没给你送礼物,吃醋了?”
雪山白茶的冷冽气息扑鼻而来,倒嗅得人还清醒几分。
姜砚冷漠转回,伸出两指按住温书眠的额头,将他推开。
温书眠知道他还生气,便跟上去哄:“给你也买了。”
“睡衣和明天早上的换洗,都是最贵最好的。”
姜砚才不会穿,他径直去浴房门口拿了自己湿掉的衣裤,简单清洗后晾挂在阳台外。
随后又换了件浴袍裹上,收拾干净便前往客厅沙发准备休息。
温书眠盘腿坐在自己主卧的大床房上,他手里抱着一只枕头,丰盈唇角翘得高高。
委屈又憋闷的看着姜砚闷头做自己的事,理也不理他。
等熄灯睡至后半夜,姜砚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一副长衫书生模样,背着竹制书篓,行走来幽深浓雾的竹林之间。
忽闻一声悦耳长鸣,抬眼望去时,却见一只周身毛发洁白的狐,远远站立在那巨石之上。
白狐两眼魅惑灵动,直勾勾地将他盯着。
姜砚先是受这美色蛊惑,而后清醒,又感恐惧。
他神色惊慌往后窜逃几步,可避之不及,却被那狐迎面扑来,死死压在胸口。
这原先就是个诡异空灵的梦,直到那巨石一般的白狐将他扑倒在地时。
姜砚大脑里唯独的反应便是。
——这妖!这妖!
这的的确确是只妖。
明见不过四只拳头大小,可压来人胸前时,却比高山巨石还要沉重。
姜砚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正在窒息感中忽然惊醒而来,他挣扎着挺起自己的上半身。
可被压制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姜砚仍然呼吸困难。
等再回过神时,才发生自己身上真压着只妖精。
姜砚视线落在温书眠毛茸茸的脑袋上,这时本该发怒,但不知为何,竟还鬼使神差地松了口气。
温书眠实际并不沉重,此时趴于姜砚身前。
两条细白小腿从真丝短裤的裤腿中露出,两手搂着他脖颈,这姿势倒是亲密。
姜砚倏地出了满身大汗。
他深呼吸,吞咽口水后,才再不耐烦的将温书眠推开。
期间虽是手劲儿颇大,可那祖宗轻飘飘滚落在地时,动静却不正常。
黑暗房间内空间密闭,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