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那些有保鲜期的食品或者生鲜活物该怎么办,商人们会蒙受多大的损失——
长久时间下来,两边的基础物资供给也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贸易战不是扮家家酒,小说都不敢写的弱智剧情,放在现实,这个全球经济下行的年头,却如此儿戏地上演。
这就属于上面的人一拍脑门搞政治。
下面的老百姓猝不及防跟着遭殃。
这种问题不可能放任不管,说断交就真的断交,或者狠心让已经在路上的物资烂在北冰洋上……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斯洛克还是北约成员国家的进出口商人,都会想办法解决问题——
要么选择航线更长40的古老苏伊士运河航线,反行其道只做亚洲其他港口国家生意;
要么,只能换船。
“不让我国家的船进出,那我就换能够自由进出的国家的商船好了。”
这些船从哪来?
那自然就是就近原则,选择从距离斯洛克相邻的其他几个亚洲自由贸易港的大船商们借。
很快,最多明天,赵归璞的邮箱将会塞满鬼佬们自愿短期内溢价的船只租赁订单请求。
手里拿着船,谁也没规定就必须得老老实实来回跑航线、运油运集装箱运物资,才赚得到钱——
把船租借出去,节省一大笔跟船运输所需消耗的人力物力,躺着赚一笔,此行为自古有之。
几家欢乐几家愁,今晚对于许多人来说或许是个天塌的不眠夜,但至少对于赵氏来说,这无异于一则新闻过后……
天上开始下钱。
吴且说完,浅笑了下,歪了歪脑袋,看向旁边的赵归璞。
“天降横财,这还不值得我问一句见者有份?”
客厅灯光下,还在醉酒状态的黑发beta语速不急不慢,唇角上挑,比平日里闷不吭声的老实人模样少了一层伪装,多了一层灵动。
男人喝多了就是喜欢指点江山的,讲讲政治,讲讲自己擅长的方面——
最多分讨人厌和不讨人厌的区别。
小吴老师应当属于后者。
此时,黑发年轻人看向赵先生的双眼缓缓睁圆,因为期待着来自长辈的肯定而微微发亮。
——就好像只等后者稍一点头,他就会立刻给自己发一朵小红花。
这般热情的目光下,男人很难不微笑起来,慢吞吞地换了个坐姿,却转向赵恕,突然道:“我真的希望你闹着解除婚约的事再从长计议。”
话语落下,吴且和赵恕都一愣。
赵归璞缓缓道:“就当可怜我,偶尔我也想回到家,家里有个会带着脑子、能正常和我讨论事情的活人。”
赵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