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坚持不住快要冷晕厥时,那股熟悉的躁热又从骨子里滋生……
冷热交替,我亦生亦死,痛苦万分。
呼吸逐渐急促,手脚变得麻木,很快我便支撑不住身子倒在了泥土之上,我蜷缩着,像触电般颤抖。
谁,谁能来救救我。
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赫然浮现了凌逝这张脸。
竟真同雨夜那晚一般,凌逝的声音如濒死前的幻想出现在耳边。
“交给你半天时间都没能跑出去吗?”
我掀起沉重的眼皮,凌逝正半蹲身子,他双手托腮,好整以暇打量着我,嘴角上扬,眼里却没半分笑意。
“救……”
凌逝冷漠地打断我的求救:“那晚你也是这样求我的,但你醒来后态度不是很好,我很失望。”
凌逝声音冷下来:“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
“时涸,不是谁的命我都会救。如果我感到不满意,我能随时收回我赋予你的性命。”
我喘着粗气,眼神涣散看着凌逝,颤抖手勾住凌逝的衣袖,然后牵上那双先前因为我的失理而挣开的手。
“对不起。”
5
因为我的不听话,凌逝对我进行了惩罚。
他的惩罚很有效果,回来后我就变得言听计从。
他制药的时候朝我挥挥手,拍拍自己的腿,我就能自觉过去枕在他的腿上发呆。到后面他甚至不用任何动作,只要一个眼神,我就能心领神会乖乖躺下去。
而我妄想逃出去的念想也在逐渐淡出。我认命了,我逃不出去的。
深林太恐怖,有时凌逝出门采药想带上我我都直摇头,仿佛门外有张血盆大口,我一出去就会被吞噬入肚。
我像只被圈养的宠物,费尽心思取得凌逝开心。
尽管我如此小心了,有一天还是出现了差错。
半夜,万籁俱寂,我从床上爬起,踮着脚尖下床悄悄把从未上关上的门上锁。
凌逝没当面跟我讲过他不喜欢我锁门,但跟他生活久了,我知道他是不赞成我锁门的。
我重新爬回床趴在床上,心跳得怦怦响,微微拱起脊背,烧着脸将手伸向了那处胀痛的地方。
没办法,再清心寡欲我也是个人,总有需要缓解身心的时候。
正当我闭上眼双手开始律动,门忽然敲响了。
我抖了个激灵,连忙捋了捋乱掉的头发,像是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整理好衣衫跑过去开门。
我脸上应该还留着异样的红晕,因为凌逝一见到我,他本来黑沉的脸闪过一瞬戏谑,眉梢也挑起个耐人寻味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