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扰本座消化?正好加餐!”
斐霁寒靠在床头,看着谢砚白那副老子很贵,惹我赔死你的嚣张样子。
又感受到扶着自己胳膊那只手传来的、虽然不算温暖却异常坚定的力道,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冰霜,悄然化开。
他轻轻吸了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低声道。
“出院后,去斐家别苑。那里…安全些。”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欠你的债,我会还。在那之前,你的安全,算我的利息。”
谢砚白斜眼看他:“利息?斐老板,你这算盘打得挺精啊?不过…”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成交!但利息得按天算,利滚利!”
斐霁寒看着他亮晶晶的、写满了发财了的眼睛,苍白的脸上,那个微小的弧度,似乎又加深了一点点。
几天后。
谢砚白拎着他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站在斐霁寒那栋低调奢华、自带小花园的独栋别墅前,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
“啧。”
手腕上,谢小小,也跟着吐了吐信子,发出无声的吐槽。
“浪费钱。”
谢砚白下了结论。
虽然他前不久买了一套大平层,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斐霁寒这种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表示批判。
他内心的小算盘噼啪作响。
这么大的房子,水电物业得多少?够他买多少朱砂黄纸啊!
门开了,斐霁寒站在玄关。
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但依旧带着一丝大病初愈的苍白。
看到谢砚白,他紧绷的下颌线几不可查地松了松,侧身让开。
“进来。”
声音还是有点冷,但少了之前的疏离,带着一点温柔。
谢砚白抬脚进去,目光习惯性地扫过玄关、客厅。
嗯,装修简洁有品位,但每一件摆设都写着我很贵。
小小从他袖口探出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牢房。
“你住二楼东边套房,有独立卫浴。”
斐霁寒言简意赅地指了个方向。
“缺什么跟王妈说。”
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笑着对谢砚白点点头。
“行。”
谢砚白也不客气,拎着包就往上走。
某个清晨。
餐厅里阳光正好。
斐霁寒穿着丝质睡袍,慢条斯理地吃着精致的早餐,动作优雅得像在拍广告。
谢砚白顶着一头乱毛,穿着斐霁寒明显大一号的t恤,他自己的衣服还在箱子里没拆。
然后拉开凳子,趿拉着拖鞋坐在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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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加了俩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