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满一喜,“行,我过两天就去看望他。”
维斯右点头。
大事解决,邵满心头一松。他的嘴闲不住,开始东拉西扯地闲聊:“奥利维耶还好吗?”
奥利维耶是维斯右的监护人。一个七十多岁依然步伐矫健的老头。
维斯右埋头苦吃,言简意赅:“才打死了一个人。”
“……”邵满顿了顿,“那真是老当益壮啊。”
他问:“最近有麻烦了?”
“没有。”维斯右的嘴巴停住,想了想,“他们打牌赌钱,那人耍赖不给。老头去要,然后就打起来。”
“然后呢?就打死了?”
“没。”维斯右继续低下头,“那人拿了把刀,准备捅老头。”
邵满心里一紧,“然后?”
“然后他毒瘾犯了,眼睛看不清楚,捅到他老大了。”
“……”邵满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然后?”
“然后那人就被群起而攻之。”
维斯右用了个成语,忍不住回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词用得颇为不错。
“然后?”邵满忍不住了,喷道:“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他被打死了。”
邵满等了半天,“没了?”
“嗯。”
“那跟奥利维耶有什么关系吗?!”
“老头说他趁乱去打了两拳。”
“……”邵满被气笑了。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深感自己身边都是群什么神人。
“对了,”维斯右终于吃饱了,她摊开手,何饭非常有眼力见地扯了张纸递给她。她接过来擦擦嘴,说道,“老猫让你提两瓶酒去看他。”
“为什么?他不是不喝酒吗?”邵满困惑地问,“他要死了?让我把酒倒一条线洒他坟前?”
“不是。”维斯右说,“他让我试探一下你关不关心他。”
“……”邵满周围的神人又多了一个,他艰难地一吞唾沫,“所以试探结果是?”
“c。”
邵满惊了,非常不服气地质疑道:“这什么?等级吗?这么低?你是不是在假公济私?”
“答对了他不喝酒得a,但你刚刚说他死了倒扣六十分得c。”
“……行。”邵满恶狠狠地一擦嘴,“凭什么要给我评分?我也要给他评!何饭!”
“到!”
“给我想一个最刁钻、最离谱、最恶毒,但答案又要合情合理的问题!”
“是!”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不会觉得累的。何饭津津有味地琢磨去了。
维斯右无动于衷。她只是个传话的,尽职尽责地传完话蹭了顿饭就走了,留下何饭和邵满两人在客厅绞尽脑汁。
晚上的时候,谢盛谨才醒来。
长时间躺在治疗仓中,她脸上最后的伤痕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邵满看到她过来,连忙招呼她:“休息好了没?”
“嗯。”谢盛谨点头。她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但总体而言较上午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