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唐荞的嗓门大了些,安哥儿有些被吓着了。陆青松伸出手,轻拍着安哥儿,一边安抚着他,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安哥儿也就是抖了那么一两下,但没被吓哭,在陆青松的安抚下,半点异状都没有了,自顾自地裹着舌头玩。
唐荞也反应了过来,他爬过去戳了戳安哥儿的小脸蛋,“哎呀,阿么吓着咱家安哥儿了,对不起啊。”
安哥儿才睁眼,视线不大分明,看人的反应慢得很,过了许久,他才扭头看向唐荞。他向阿么吐吐舌头,以作回应。
唐荞无奈地帮安哥儿擦擦口水,他笑骂道:“安哥儿,你脏死了,尽玩口水,真是个小邋遢。”
他点着安哥儿的鼻子,笑问道:“嗯?你是不是小邋遢呀?”
许是鼻尖闻到了唐荞的味道,安哥儿立马嘟起了嘴,做着吮吸的动作。
唐荞看了看天色,距离上次喂奶,也差不多一个时辰了,他一边抱起安哥儿,一边笑道:“安哥儿又饿了?”
他熟稔地解了衣襟。
李大夫抓的下奶药效果好得很,唐荞喝了两贴药,就见了成效。也是巧,一般都是安哥儿帮他吮吸疏通,有一夜,安哥儿睡着了,但他又涨疼得厉害,因此,只好叫陆青松代劳。
那一夜就疏通成功了,陆青松喝了个尽兴,喝完了他还砸吧着嘴回味呢。越砸吧声响越大,故意做给唐荞听。
唐荞羞得无地自容,陆青松看向他的眼神,真是烫死个人了,唐荞红着耳朵揍了陆青松两拳。
但是没办法,李大夫的药下得太猛了,再加上,季双顿的下奶汤一日没停过,安哥儿又小,吃不了多少,最后,唐荞还得求组陆青松。
总之,最后这东西都叫陆青松喝了。
陆青松说得倒是好听,“与其挤丢,还不如便宜一下我,这东西多养人。”
这话说的,真是没脸没皮,也不嫌臊得慌。
当时的唐荞被这句话噎得够呛,他白了陆青松一眼,“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汉子,孩子的东西都要抢。”
陆青松不高兴了,他捏着唐荞的下颌,纠正道:“你可不是他的,你是我的。”他上下打量一番唐荞,又强势地补充道:“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他目光扫向唐荞胸前,宣示主权,“这也是我的!”
唐荞呆了片刻,这人!一本正经地说风流话。
“听见没有!”
唐荞没好气地回答,“听见了、听见了,你烦死了。”
陆青松这才满意的撒了手,“这还差不多。”他强调道:“你是我的,死了也要和我埋在一处。”
这话,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唐荞无奈,松哥真是白读那么些书,诗情画意的俏皮话都不会讲。
这档口,提些这死不死的做什么。唐荞和陆青松啊,是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要一起渡过漫漫岁月。
不过,好像松哥也没说错,死后是应该葬在一起,他们夫夫俩,死了也不分开。
嘿嘿,夫夫合葬,下辈子也还要做两口子。
思及此,唐荞抬头迎上了陆青松的视线,才抬头,就见陆青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准确地说,是盯着安哥儿吮吸的画面不转眼,他没好气地踹了陆青松一脚,“陆青松!你赶紧洗衣服去。”
这人不老实,昨夜都留下了牙印,坏死了!不能再给他好脸色。
陆青松被抓包了也很坦然,脸上半点没有羞愧之色,他应了声“好”,然后拿起安哥儿的脏衣服,临走前他还要逗人,“又不是没瞧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是不好意思嘛,这是无语!
唐荞气急,转头扯过一块尿布,迎头就摔了过去,“还有这个!”
陆青松一把拦住了尿布,他挥着尿布,疑惑:“这不是干净的吗?”
唐荞横了陆青松一眼,这人,惯会蹬鼻子上脸,“再洗一遍!不行啊。”
“哈哈哈,行行行。”
陆青松拎起尿布,大笑着出了卧房。
陆青松在院子里洗衣服,还乐哈哈地哼着小曲,唐荞朝窗外看了眼,他扬起了嘴角,小声和安哥儿说话,“你阿爹最烦了。”
“唔。”
“嘿嘿,你也觉得是吧。”
片刻后,唐荞又觉得不妥,虽说现下孩子小,没什么记忆,但是安哥儿可不是一般的小孩,万一安哥儿听懂了怎么办,可不能误导了孩子。
他又笑道:“其实你阿爹还是不错的。嗯,对,你阿爹啊,是世界上最好的阿爹,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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