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低声解释了几句,亲兵面色一变,连连点头?,
“此事我也做不了主,有劳小兄弟,也……委屈姜大夫片刻。”
“有什么误会,还请您将经过与?将军细说,将军自有决断。”
姜月被挟了一路,心态已好了许多?,在刀片上自如?地点点头?,
“有劳。”
——
中军帐中,几个亲兵低头?跪了一地。
“她在溪边不见了?”
陈洛川揉着眉心,麻药并没有头?痛的后遗症,但他此刻头?痛欲裂。
他隐约想起了姜月那句一本正经的“我会凫水”。
那时他觉得甚是可笑,难不成姜月还打算当着他的面跳河游走吗?
然而现在,他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到现在也没有踪迹?别的营盘可有上报?”
陈洛川语气渐厉。
营中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踪迹!
他脑中难以抑制地闪过一种最坏的可能性——若是姜月突然从水中出现,被巡查士兵当作刺客……
“回大人,各处营盘上报,今夜均无异动?。”
陈洛川略松了口气,那就是没被发现
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虽然人不见了,至少性命无虞。
“你们确定她是从溪水游走的?不是个障眼法?”
陈洛川眼中又起了点怀疑,抬脚踢了踢那件被他一气之下掷在地上的鹤氅。
几个亲兵面色顿时羞臊不已。
“我们发现不对便立即去找了,但是一无所获,推测下来,夫人只能是走了…水路。”
此事又不易大张旗鼓地去找,惹得营中人心惶惶,他们只得赶紧回来上报。
陈洛川默了默,“所以,她悄悄潜入溪水,之后便再无踪迹。”
“你们觉得,这?像话吗?”
——
翌日。
姜月在自己?帐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没事儿人似的准备去溪边打水洗漱。
昨日她与?周老将军坦白了与?陈洛川之间的事,又说了自己?现在的难处。
老将军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这?样骇人听闻的豪门?密辛也只是略微惊讶,还叫她不必惊慌。
她原本想请老将军行个方便,悄悄把?她塞进别的营盘。
别处没有多?余的帐子给她,她可以和洗衣炊饭的妇人一起居住。
没想到老将军直说不用,就回自己?帐里?,该干嘛干嘛便是。
陈洛川从冀州营盘带走她,必然想不到她还会继续回这?里?,这?叫“灯下黑”。
姜月很是叹服,周老将军乃有大将风度!
陈洛川拍马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