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浅浅的呼吸交织着,难分难解。
连空气中都蕴满了暖暖的甜香。
萦绕纠缠,被捆得紧了。
沈母的电话在最热火朝天的时候打过来,姜砚给她挂了三次,还特没眼色的接着响。
温书眠脸红的厉害,呼吸全乱了,他轻喘着,似烟笼水的眸色从男人肩侧探出。
“我接吧。”
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狐狸露出来的一截手臂,带着馥郁的香气,轻轻从姜砚的鼻尖擦过,让人闻着味儿的就贴过去。
跟着他走。
温书眠一边躲,一边接起电话。
可怎么都逃不开,还被姜砚追着亲热。
自从半年前,他们单独成家后,男人的胆子愈发大了,尤其是尝过狐狸身体的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除非夜里归家,实在累得爬不起来。
否则都是要做的。
他们之间磨合的很好,各方各面都无比契合,有关床笫间的私密,温书眠也格外迁就姜砚,把那男人宠得无法无天。
以往那个最是严肃板正的家伙,这时倒纠缠着胡闹起来。
“唔……”
温书眠敬重长辈,不好叫沈母听见他们亲热,只能紧握着手机,咬牙克制,由人撩拨却不敢吭声,气息微乱。
沈夫人又是个性子慢的,说话一字一顿。
又要问温书眠这样好不好、那样对不对,逼那压着嗓子的狐狸开口,出声时连尾音都打着颤。
“书眠,你怎么了?”
沈母听他又抖又喘,还当是病了,便关切道:“京城天气冷,你刚回来,怕是也住得不习惯,跟着阿砚吃苦了,”
温书眠双颊红扑扑地:“没、没有。”
狐狸伸手去推埋进自己颈间的男人。
姜砚发丝松软,毛茸茸的,像条大金毛。
他眉间被人点住抬起。
温书眠含着水光,雾蒙蒙的眼,带着恼意瞪过来,本想呵止姜砚乱来的手,却不料媚眼如丝,拉扯着扰人心绪。
“今天早点下班,忙完了就回家吃年夜饭,妈妈给你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一年到头就这么几天团圆的日子,回家来多住几天再走。”
沈老爷子还没退休,沈为、沈郁、姜砚这三个小的,更是一个比一个忙,一天到晚连人影都瞧不见。
好不容易能娶个儿媳妇回家,小两口又琢磨着要搬出去住,温书眠跟着姜砚离开沈家的那天,沈母是第一个红了眼眶的。
她和温书眠合得来,儿媳妇留在家里,还能陪她说说体己话,是最贴心的一个。
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能放在自己眼跟前。
拉他的手,反复地望着、瞧着……
怎么看怎么喜欢。
温书眠知她期盼,便轻声应道:“好,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