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起十分不老实地戳了戳周景湛的脸。
“你明天不用上班我得上,能不能别折腾了。”周景湛抓住他作乱的手。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折腾了。”楚云起非常不要face。
周景湛惊恐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骂了声神经病。
三秒钟後,周景湛猛得从床上弹起来:“你亲我干嘛!”
见他这麽大反应楚云起也有理了,他趁其不备将人按在床上:“我亲你一下你就给我吵吵,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怎麽就那麽心安理得呢?”
在楚云起清醒的状态下,周景湛深知自己打不他,怕他一时脑热真做出什麽来,周景湛开始剧烈挣扎,顺便拿手给了他一巴掌,新仇旧恨一起打了。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楚云起感觉自己耳朵嗡嗡的,一脸委屈。
打完之後周景湛又解气又後悔,他刚刚那巴掌没收住力气,楚云起那麽怕疼那麽矫情的人挨了肯定难以接受。
两人相对无言,恰好此时任洁玲给楚云起打了电话。
“楚教授,这麽晚打扰你休息了吗?”对面传来任洁玲谨小慎微的声音。
楚云起理了理衣服靠在床头:“没有,有什麽事你说吧。”
“我听季医生说了你的事,想打个电话,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定不会出事的。对了,人事部的人说过几天有其他实习生搬走我就能搬进去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
“用不着这麽客气,还有这事你也用不着谢我,医院的资源。”
任洁玲只好作罢:“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楚云起此时脑子转不过弯来,没把任洁玲说的话放在心上,说了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的功夫周景湛也冷静下来,想着说两句好话哄哄他,没等开口,楚云起就瞪了他一眼,然後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景湛十分懊恼,气愤地拍了两下床,然後就开始失眠。
从周景湛家出来後,楚云起也彻底睡不着了,打电话给陆文宁约了宵夜。
陆文宁,楚云起发小,市局刑侦大队支队长,警察世家,父母哥哥皆因公殉职,满门忠烈。
一桩大案折磨了陆文宁等人三十来天,楚云起打电话之前他刚刚解脱,此时正飞奔到餐厅去见他亲爱的好兄弟。
陆文宁到餐厅的时候刚好遇见楚云起从车上下来,他立马激动地冲上去,抱着楚云起就亲了一口:“我想死你了。”
楚云起嫌弃地推开他,擦了擦被“玷污”过的侧脸:“行了,才多长时间没见,别这麽夸张。”
两人并排着往里走,陆文宁滔滔不绝:“四月清明咱们见的,就碰了个面你就着急忙慌地走了,现在都快九月了,这都快半年了!”
楚云起让周景湛打了一巴掌心情实在不怎麽好,略显敷衍地跟陆文宁聊天。
毫不夸张的讲,陆文宁对楚云起的了解程度不亚于周景湛,所以他很快察觉到好兄弟的不对劲,拿啤酒碰了一下楚云起的汽水,问道:“出什麽事了这麽不高兴?”
“周景湛打我。”楚云起耷拉着脑袋回。
“什麽!?”陆文宁气得把酒瓶子磕在桌上,引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他音量调小了不少:“那混蛋凭居然敢打你,你给自己报仇了没有?”
楚云起摇摇头:“我对着他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