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凑近後,阿卡尔身上的伤,触目惊心。
“殿下,我没事的。”阿卡尔对身上的伤,倒是不在意,反倒是对周边的环境介意得很。
潮湿丶破烂,甚至散发着腐烂味道。
“我们还是先想想怎麽出去吧!这里环境太差,对殿下不太好。”
许封看了眼毫发无伤的自己,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阿卡尔的情况。
发现除了最开始逃跑时,留下的伤,没有再次多出其他伤口。
他放下了心。
看来计划应该是正常进行下去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钓到的大鱼是谁。
“扶我起来,去窗边看看。”
在阿卡尔搀扶下,两虫轻手轻脚,慢慢走到了窗边。
透过仅能透过星点光亮的窗缝,发现外面空空荡荡,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只虫的身影。
他们两只如此重要的虫,都没有留下虫守着,显然是被牵制住了。
“外面没有虫守着,我们还是快点先跑吧!”
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两边互相牵制,要是父王那边落了下风,或者是对面狗急跳墙,回来拿他当虫质怎麽办?
锁着的门,在阿卡尔的暴力拆除下,一下子就被粉碎了。
许封看到眼前场景,有点懵,他真的是被虫抓了。
怎麽感觉这麽的不专业呢?
时间不等虫,许封觉得还是先走得好。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先去父王那边吧!看看到底怎麽个情况。”
才出了门,就发现不远处,一只白发白衣的虫,向着许封这边走来。
他神情憔悴,脚步虚浮,视线触碰到许封两虫後,立马双眼放光,神采奕奕,浑身容光焕发。
来虫是原主熟悉的面孔,可许封却无端脊背发凉。
冷汗涔涔。
不好的预感,在这虫疯狂奔向许封,神情癫狂的模样,验证了。
他们下药有点重,阿卡尔精神力根本没有恢复,只能凭借体力,带着许封逃离。
没有精神力,又受了伤,还要带着许封。
很显然,被追上是必然的事。
“大皇子怎麽跑了呢?您小时候每次生病,可都是我在照看您呢?现在都这麽生疏了吗?”憔悴消瘦的脸上,露出了个浮夸的笑容。
骨森森的目光射向许封,让他青天白日下,恍若落入冰窖。
浑身彻骨。
“你确定你是在照顾我,而不是想谋求点什麽?或者说将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医生被拆穿没有气恼,反而兴头更高了:“殿下不愧从小就展露出聪慧模样,当真聪明如斯,我这般小心,都能被您发现,真是个令虫满意的试验品呢!只是可惜……”
医生还没有说完,脸受到剧烈撞击,偏向一侧,嘴角随即流出一条血痕。
衣领被揪起来,身体差点腾空,来不及施展精神力,医生就被满脸戾气的阿卡尔震慑到了。
“说,你对殿下做了什麽?”
胸口处的手,越攥越紧,勒得医生自脖子往上,涨红一片。
“不……放开我,我……怎麽说?”
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获得了稍微宽松一点的空间,却发现周边缓慢来了不少虫。
看他们站在许封身边护着的模样,想来也不是他这边的虫。
他清楚目前情况,本以为能到许封这边,捡个漏,把许封挟持住,当虫质。
没想到许封这边也有虫守着。
孤立无援,筹谋已久大计,在快要成功之际,瞬间化作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