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
“有人心虚,我们倒是不心虚,昨天夜里我们早早睡了,早晨听到声音才出来。”
“无凭无据谁知道是真是假。”
诸位大侠纷纷扰扰吵作一团,邬思渺站在郦风宜身後,左看看右看看,幸灾乐祸的像是在看戏。
同时她注意到了跟在赵双义身旁的少盟主,那位少盟主负手而立,脚却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地,他注意着身边人的视线,一旦有人要看向他,他就低头躲避,生怕被人注意到,很是心虚。
想到那位少盟主昨夜的作为,邬思渺微一扬眉,这位的所作所为更是难以啓齿的一件事啊,该怎麽让这些正道大侠注意到他们的少盟主呢?
然而,还能等邬思渺想到找少盟主茬的办法,已经有人把矛头对准了她。
“盟主,我们这些人几乎年年得见,有什麽恩怨也可以在擂台上招呼。但我发现今年似乎多了位生面孔啊。荆掌门,您身边的那位是谁?新弟子?不引荐一下吗?”
昨日郦风宜拜见荆掌门的时候略微提了一下邬思渺的身份,荆掌门有些意外于这位魔教来客的大胆。但中原武林和魔教的龃龉已经成为过去,就算魔教教主大张旗鼓的来参加武林大会,只怕赵盟主也是要远接高迎的。
不过如今面对旁人的质问,荆掌门没急着出声回答,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位圣女愿不愿意暴露身份。
邬思渺一向行得正坐得直,她没做过什麽亏心事,自然不怕暴露身份。
她上前一步,从郦风宜身後走出,不过在开口前,邬思渺想起什麽一般,她侧头看着郦风宜,微微扬眉。
你看,是他们问的,可不是我惹事。
郦风宜垂了下眼睛,随她去了。
而就在邬思渺开口前,人群中传出一道厉声:“此乃魔教妖女!”
话音落下,武林盟内衆人哗然。
“魔教中人竟敢堂然皇之出现在武林盟,还不速速束手就擒!”随着人声落下,就有人动手要拿邬思渺。
邬思渺还没动手反抗,就见身边的郦风宜擡手替她挡住一击。
郦风宜借了身边师妹的佩剑,剑没出鞘,郦风宜手腕一使劲,推开剑上的巨斧,她环视着在场衆人,主动出声道:“她昨夜整晚在我房中,没机会动手。”
邬思渺很是意外郦风宜的出面,于是她投桃报李道:“你们那麽在意我的动向,怎麽不问问你们的少盟主昨晚在哪,又和谁在一起啊?”
听到邬思渺的话,低着头的少盟主脸色一变。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少盟主的不自然,只以为是邬思渺在胡乱攀扯,“你不要避重就轻!”
“魔教妖女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少盟主,昨夜那位萧女侠房间的夜茶好喝吗?”邬思渺她遥遥看向少盟主,又找到浣花派衆人所在的位置,声音带着暧昧的笑意。
这下不止少盟主的神色大变,浣花派的那位萧女侠脸色也一变。
他们太不会遮掩,一下子就能看出来有猫腻,更何况如今郦风宜还在呢。
“什麽?”
“你……!”
邬思渺看着那两人的晚娘脸,嘻嘻哈哈地笑出了声,她慢悠悠地接着道:“我胡说八道的,你们怎麽有人当真了呀?怎麽只许你们冤枉我杀人,不许我问问少盟主茶味如何吗?那茶若是真好喝,也请我喝两盅啊。”
少盟主和浣花派萧女侠有猫腻是一回事,让魔教中人看了笑话是另一回事。一个正派长老脸色一正,又拿着郦风宜帮邬思渺说话发作,“风宜久不与人打交道,定是被这个妖女蛊惑了!”
“老身看来,魔教妖女突然现身定有所图,不如先拿下她仔细问问再说。”
听到这话,邬思渺立刻躲在郦风宜身後,她仗着有靠山,在对方身後叫板:“怎麽,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打算屈打成招吗!”
“好了!”赵双义出声制止住衆人的动作。
邬思渺虽说是魔教圣女,但魔教避世多年,若是邬思渺真做了什麽还算师出有名,但若是没有贸然和魔教再起争端是百害无一利的事情。
更别提刚才这位圣女口中的话语,赵双义不明显地看了一眼少盟主,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麽德行,此话一出再看少盟主的脸色,赵双义便知道邬思渺的话只真不假。
没用的东西!赵双义瞪了少盟主一眼,他收回视线礼貌的对着邬思渺说:“圣女远道而来,老夫竟然不知道,怠慢了远客。”
邬思渺有些意外的看着赵双义,只觉得这个老头不愧是道貌岸然的头头,竟然可以如此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
“不敢,我只是来观摩一下你们的武林大会。盟主大人,你不会也要把我捆起来吧?”
“来者即是客,倒是让圣女见了笑话。”
“笑话没看见,一顶天大的帽子可是差点戴在了我头上。”邬思渺冷笑道。
“诸位长老也是急人所急,望圣女理解。”
“罢了,我来这也不是找茬的。”邬思渺话是这麽说,却不知什麽时候放出了一只蜘蛛,那只蜘蛛像是有灵性一般,它顺着和郦风宜动手的那个壮汉的脚往上爬,在对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我这人,仇怨都不过夜。多多担待啦。”
“你!”那壮汉被咬才发现身上不止何时有了蜘蛛,他立刻像是燎了火一般,慌张的甩下蜘蛛,壮汉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大惊失色,“你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