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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颗糖果(第1页)

第三颗糖果

圣女回教之後被教主罚去了禁室的消息很快被教中人知道,但至于为什麽,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被教主封了口。

邬思渺自行走到禁室,禁室门口的刑人已经接到了教主处罚圣女的密令,刑人用钥匙打开门,请邬思渺进去。

禁室是一间窄小的丶四四方方的屋子,漆黑幽暗丶没有窗户。只留了屋角的一处三寸见方的隘口可以见到一些光亮。

屋子用两层精铁围住,任何声音都无法传出去,只要门锁上里面的人用尽任何手段都无法逃出。

禁室里也没有什麽家具摆件,只除了正中央的一把椅子,那把椅子不知道用什麽材料做的,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邬思渺不是第一次来禁室,她小时候闯了祸就被教主罚过来关禁闭,但她知道自己这次惹的事不是简单关关禁闭就可以过去的。

轻车熟路的在椅子上坐好,这一早晨又跪又拜又走路的,邬思渺湿透的衣服早干了,连身体都不那麽冷了。她其实不知道禁室里面都有什麽手段,但从教中其他人对这里讳莫如深的样子,想来不会很轻松。

这样邬思渺反而可以释然一些。

刑人没有马上动用惩罚手段,她看着邬思渺在椅子上坐下,转身离开禁室锁了门,就好像之前邬思渺被关了无数次禁闭那时一样。

邬思渺坐在椅子上垂下了眼睛,她师父不着急罚她,那她刚好可以恢复一些内力。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邬思渺只能看着光亮移动的时间大致猜测,现在应该是中午了,她的内力恢复了三成。

刑人适时出现,这次她带着饭菜。

“圣女,请。”刑人把饭菜摆放在邬思渺面前道。

饭菜并不算丰盛,但都是邬思渺爱吃的,甚至还有一道药膳。邬思渺吃饭的时候,刑人只是擡步离开也没有关门,她的喉咙突然有些堵。

她师父还不如对她狠一点,邬思渺眨眨眼睛,低头进食。

刑人等到邬思渺吃完饭才又进来,端走碗筷,又让她歇息了片刻才上前道:“圣女,莫怪。”

说完,刑人先搜了邬思渺的身,确认她身上没有任何一条毒虫——那些毒虫被邬思渺放在寒潭了——紧接着,刑人拿刀划开邬思渺的右手手腕,鲜血瞬间沿着伤口流出落到地上,邬思渺眉头都没皱一下。

刑人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里面爬出来一条暗红的蛊虫,不用驱策就闻着血味从瓶子里爬出来,爬到了邬思渺的右手手腕上。

蛊虫趴在皮肤上有一种酥麻的痒意,它的触脚与邬思渺养的那些毒虫不一样。邬思渺的手捏成拳,下意识地想躲,刑人没给她机会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直到蛊虫顺着伤口钻进邬思渺的体内。

随着蛊虫爬进伤口,邬思渺手腕的伤口的血迹突然干涸,只留下一道红线一样的伤。

刑人放下邬思渺的手腕,“圣女,明日见。”

刑人说着,擡步离开了禁室,门外的光一明一暗,随着门合上,邬思渺连门外锁门的声音都听不见。

第一次在禁室里被关禁闭的时候邬思渺越呆越害怕,漆黑丶寂静的环境可以把人逼疯,她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屋角的光。所幸教主只是关着了她一个时辰。

那次之後邬思渺好好安分了两个月,但很快故态复萌,第二次被关她心里的恐惧少了很多,在椅子上坐累了就在地上躺会,躺累了就又开始起身练功,于是她被关的时间越来越长。

年幼的邬思渺以为这里只是单纯的小黑屋。

但其实是教主不曾把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罢了,如今邬思渺也尝到了。

那是从骨头里发出的疼痛,像是有人在体内一口一口撕咬着她的皮肉,连呼吸都会疼。

邬思渺的内力恢复了些许,她可以动用内力抵抗蛊虫,但还是杯水车薪。明明只是一条虫子却让邬思渺感受到了无数种痛苦——头是被撕裂的疼,肩膀是被利器贯穿的痛,双腿是如同被人用力折断的痛。

她这些年受过又养好的伤,好像再次全都在身上复现重来。经受这些剧烈的疼痛,邬思渺非但不会痛到昏厥,反而在蛊虫的作用下头脑越来越清晰,她甚至回想起了自己受伤时的情景。

邬思渺擡起手可以看到蛊虫在自己皮肤下面的起伏,可以清楚地听到从自己体内传出的吞食声——她好像要被一个虫子吃掉了。

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邬思渺蜷起身体,她的身体颤抖着从椅子跌落,倒在地上,全身泛起寒意,邬思渺又感受到内力从自己的掌心流逝,她好像回到了不久前救治郦风宜的寒潭当中。

邬思渺的手指紧紧攥住衣领,她努力压抑着自己喉间的痛呼。可是眼前的漆黑和身体上的痛苦让她愈发恍惚,在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发出了如同哭泣一般的呜咽。

我要死了吗?邬思渺头脑清醒的想着,可我死不了。

邬思渺紧咬着牙,尝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她脑袋里面冒出了很多想法,之前在禁室里面胡思乱想是为了消磨时间,如今则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再那麽疼了。

一个接一个念头无序的冒出来,从教主之前果然对她手下留情了许多,到她现在倒的地方看不见光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从迦莳教的阵法到武林盟的山水,从细数那些伤痛的来源最後落到了郦风宜。

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刚刚所有的克制全都化为乌有,邬思渺努力让自己忽视的痛苦席卷重来。

她怎麽样了?邬思渺最後只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教主还是心软了,连半天都没罚够,天刚黑,刑人就拿着钥匙打开禁室的门。

邬思渺侧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汗水打湿了她的大半衣衫,她的唇边有血迹,手指还在攥着领口,指节都白了。

刑人见惯了这种场景,邬思渺不是最惨的那一个,但她还是心头一跳,赶紧上前去探邬思渺的鼻息。

虽说圣女是被教主罚过来的,可她要是真出了事,教中没有一个人担待得起。

好在邬思渺还有鼻息,听到刑人的脚步声丶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时,邬思渺的眼睛慢慢动了一下。

刑人从怀中拿出虫笛吹了起来,,在邬思渺体内作乱一整天的蛊虫安分下来,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痛苦消失了,邬思渺後知後觉的是自己身体泛上来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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