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陛下知道这世上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
“你有?”
也就这一句才吸引了一些谢铎的注意。
自打种下了同生蛊,谢铎的身体便大不如前,精力时常不济,他知道这是在代人受过,虽是不悔,可也要早做打算。
龙琳摇了摇头,“只是耳闻,但死人复生,除了陛下已经践行的法子外,也就传闻中剩的那一种了。”
“你苗疆没有同生蛊了?”
“苗族百年只得那一对,如今就在陛下你的体内好好养着。到底是逆天改命的东西,哪里那么容易获得。”
这话说到最后,龙琳都有几分埋怨。
事到如今,叶承江是死是活倒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随着他还活着的消息一道传来的是当初帝王与异族勾结的铁证。
有叶家的威望和民心所归,几乎是北境之地大旗一展,八方追随。
都以讨伐昏君为名。
与宫里宫外那些聚集着商议对策的大臣不同,江淮独坐溪边,这次没拿折扇,只在垂钓。
只是线上无饵,注定不会有鱼咬钩。
但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神情很是悠闲!
当年见叶渡渊的第一面,他就预想到会有今天,叶渡渊从云京脱身,他就知道一定会有今天。
所以他才会顺水推舟送叶承江一个人情。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了!
“你倒是足够冷静。”
江钦背手出现在他的身后,谢氏王朝大厦将倾,这是他乐于见到的景象,没有必要去横插一脚。
“不冷静又能如何,父亲,谢铎会死,江氏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江淮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的比谁都清楚。
有些浑水一旦蹚了,就洗不干净,只能一直脏着。
当年他就劝过父亲,做事不要太绝,可惜久在高位的人太过自负,不会顾虑后果。
即便到了今日,江钦也不会低头认错,承认当年是他判断失误,埋下了祸患。
“那就去做取舍,只要利益足够大,就能够功过相抵,把这些年掌握的那些东西,都分批放出去吧。”
给叶家的声势添一把火,也算是投名状了。
征讨暴君的檄文一出,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这件事。
一方占着正义,另一方却无心抵抗,自是势如破竹,连克数城,甚至有些连仗都不用打就有守将举旗投降,大开城门以迎新主。
这一次,是叶承江亲自挂帅,叶渡渊只做先锋,替他的父亲摧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