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执生怀疑自己是个变态,他觉得十有八九。毕竟一个正常人的春梦里,是不会和暗恋对象做到一半,要割肉划血喂给对方补充体力。
梦里娄胜抗拒不愿意,这个反应是对的。然後应执生就看见自己手指上沾上血,强迫人张开嘴…疯狂而痴迷的所作所为和变态毫无区别。
冰冷刺骨的,血腥混乱的,荒唐迷乱的沉溺情欲。
冲完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之间看见赤裸上身有伤口血迹,一眨眼消失,脑海里娄胜蹙着眉的迷离神情却挥之不去。
乱七八糟的梦一做就是好些天,白天的时候,应执生都不敢和娄胜有肢体接触,甚至连擡头看都不敢看一眼。
他陷入深深的烦恼,而娄胜更是忧心。
“应执生,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可能要年级垫底了。”
“?”
娄胜就这麽把脑袋搭在应执生的肩膀上,喃喃:“从第一沦为倒数,希望到时候我妈不要打我。”
应执生喉结滚动,低声:“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时隔十几年,别说书本,他连学校厕所在哪都忘记了,还是鬼鬼祟祟跟在应执生身後去的。
娄胜不打算继续为了场考试而内耗,他估摸着日子,“我们今晚通宵,这次游戏更新的版本有女角色登场,玩匕首的刀刀暴击。”
“有吗。”应执生根本没听说过,“你从哪里看到的消息。”
那就是记错日子了。
娄胜面不改色回答:“在论坛上看的。”
“好。”应执生点头,他因为娄胜喜欢没少关注论坛,却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两个人关系要好,偶尔娄胜会留宿在应执生家里。坐在沙发上或者是椅子上,风扬动窗帘,吹得桌上书本哗哗响,拨动琴弦的男生在青涩表达自己的感情,娄胜眼神专注在听。
还是不对劲的,娄胜非要和应执生睡一张床,否则就要做噩梦。
梦的内容娄胜闭口不谈,但应执生看见过对方湿掉的眼睫。
夜里的时候会缠上来紧紧抱住,有几次早上睡醒,娄胜半梦半醒还搂他的脖子,嘀嘀咕咕说着什麽上班什麽鬼差,眼都没睁开呢,就胡乱亲应执生下巴。
这副撒娇模样,不知道如何养成又撩拨了谁。
应执生面红耳赤推他,轻声:“你在干嘛。”
娄胜瞬间清醒过来,睁开一只眼又闭上,生无可恋躺在床上,无法面对自己又将过去和现在搞混,还非礼了应执生。
“娄胜你最近很反常。”应执生耳朵红到滴血,给身边人盖好被子,被亲吻过的下巴还是酥酥麻麻的。“你最近对我…有点放肆。”
“……”
阴婚十年,还整天缠缠绵绵黏黏糊糊,要是冷淡疏离才有大问题呢好吧。
“其实我梦游。”
应执生:“游戏真的出女角色了,刀刀暴击。”
娄胜笑起来,“我说的对吧!”
“…嗯。”
这不是论坛里的消息,应执生百分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