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逢习惯的把头顶上“duang”大一坨鸟抱下来,自然的去擦眼泪,顺毛摸了摸,朝着徐行止露出一个笑:“徐老板,好久不见啊。”
徐行止“嗯”了一声,看着楚楠逢那条打着石膏的腿,白色的纱布把小腿裹的严严实实:“你腿怎麽了?”
姬八明显一提这件事就生气,从他怀里蹦出来,也不哭了,气鼓鼓的说:“他半夜非要不带我,骑车去抓鬼,没到地方自己翻桥下了,把腿骨摔裂了,还瞒着不回家!”
吐槽完,又瞪着眼睛去看徐行止,问:“你还没说,为什麽突然走!”
他想了几秒,觉得絮叨一遍实在是浪费时间:“长话短说,是意外,具体的以後再告诉你。”
“……”
“哦。”
姬八知道,徐行止说的长话,那就真的很长,不过只要他答应了,总有一天,闲下来会把这段当小视频,放出来看。
寂静许久的房间,有了人很快热闹起来。
徐行止也没纠结酒被喝,毕竟在姬八嘴里是他“抛鸟弃家”,留下孤苦伶仃15斤的瘦弱小鸟和笨蛋道士。
一开始半年,姬八还开着店门等着徐行止回来,结果半年的时间里,找上门的都是些再续前缘的活,只会看,没处理过的小鸟,让楚楠逢把物件里的执念,变成实体让面对面谈。
吓的叫了好几个120,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把店铺关了,闷闷又待了半年,姬八越来越安静,楚楠逢只好借着他“笨蛋”一个人危险的由头,强拉着姬八,带着到处跑。
至于结拜,主要是有一年春节,楚楠逢带着姬八过年。
姬八回来想看徐行止回来没,结果房子里还是空荡荡的,脑子一热学了《三国演义》跪在树底下,拉着楚楠逢就要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结拜就是家人,楚楠逢就不能和徐行止一样一声不吭消失。
徐行止全程笑眯眯的听着,最後,从墙根角落堆着的青砖下,找出来一坛私藏的酒。
衆人:“……”
这院子里到底埋了多少酒,谁知道呢,活得长,喝的永远都是老酒,只不过有的人岁数比酒更大。
酒坛子上盖着一层泥,徐行止拎着罐子放在水龙头底下冲,冲了一会。才想起来厨房里的东西全过期了,没等他找机会出去,唐柳带着穆青云提着四大袋东西,从门口走了进来。
每个人走进来的话都是一样的,唐柳身体明显好了不少,脸颊上的肉多了原本单薄的身体,再见也有了薄薄一层肌肉。
徐行止走过去,唐柳把手中的东西往穆青云怀里一塞,给了他一个拥抱。
唐柳:“好久不见!”
“嗯。”徐行止点头,还没张嘴就看见。
倒是背後的狐狸精耳朵冒了出来,一副,干什麽抱我老婆的表情,轻轻把东西放下,不着痕迹的往前站了一步。
穆青云把东西往徐行止面前一递,说:“唐柳想着你很多日常用品应该都没了,所以重新买了一些。”
徐行止耸了耸肩膀,擡手接了过来:“谢谢,久瞑帮我拿东西。”
“好。”季良辰吃了飞醋,也不会表现出来。
听了他的话,弯腰去拿,手提上袋子。
还没转身,就听见徐行止说:“我准备办婚礼了,记得准备好礼金。”
“!”,东西“哐当”掉在地上,他扭过头,就见徐行止对着他笑。
徐行止说完,看季良辰提着东西一动不动,走过去,提起他掉在脚边的袋子。
眨了眨眼,“走啊。”
说完他朝着厨房走去,背後跟着个名叫季良辰的尾巴。
这一句声音并不小,就连在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楚楠逢,都听见了。
姬八和桂黄平作为优秀劳动力在刷池子,闻言,姬八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啧”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臭谈恋爱的,见色忘义”。
桂黄平放了手中的刷子,说了句:“好事将近啊。”
“呼……”徐行止完全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後背靠在紧闭的厨房合拢的门上,被亲的晕晕乎乎。
“婚礼?”季良辰凑在徐行止眼前,舌尖轻轻舔过他留着齿痕的唇。
呼吸洒在季良辰的鼻尖上,手撑着他的胸口,刚喘匀气说:“这麽高兴啊?”
“嗯。”
“我也高兴。”徐行止凑上去,轻轻吻过他的唇,“好了,我要出去了,晚上和大家一起吃个饭。之後,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吃过饭後,我们可以上楼继续现在的吻。”
“啊”,季良辰弯下腰,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哥哥,我靠一会。”
徐行止知道他开心,却没想到他开心成这样,柔声说:“冷静点,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结果唇被轻轻按住,“别说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