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虾仁丶蜜汁火方丶蟹粉豆腐。。。。。。”谢临沅没听小二介绍,直接说了几道菜。
谢临沅点的全是谢玉阑能吃的软食。谢玉阑吃得两腮鼓鼓。
谢临沅找店小二要了些菜叶喂兔子。
等到吃完饭结完账,谢临沅拉着谢玉阑的手出去。
出门便正巧看见街对面有家宠物铺子,门口挂着绣花的小衣裳。
“玉阑想去看看吗?”谢临沅主动问道,
“想!”
谢玉阑蹲在店门口,拿着件红色小马甲往兔子身上比划。
“小公子好眼光!”店主拎出件鹅黄小裙,“这是新到的姑娘款,配您家小兔正合适。”
谢玉阑仰起脸,申请疑惑:“兔丶兔子丶是丶是姑娘?”
店主笑着点头:“看这体型和习性,准是母兔。”
人群吵闹,谢临沅没有听清店长和谢玉阑的对话,为兔子挑了不少衣服,店长一瞧这两位就是富家公子,高兴得不行。
只是在回宫的马车上,谢玉阑一直闷闷不乐。
谢临沅以为他累了,却听他小声嘟囔:“不丶不能和丶和兔丶兔子成丶成亲了。。。。”
“为何?”
“因丶因为。。。。”谢玉阑动作轻柔地兔子耳朵,“她是丶是女孩丶孩子。。。和我不丶不一样。。。”
谢临沅失笑:“正因不一样,才能成亲。”
车辙恰在此时碾过石块,剧烈颠簸中,谢临沅一把扶住谢玉阑的腰。四目相对,他看见谢玉阑眼里全然的依赖,纯粹得不含一丝杂念。
谢玉阑小声说道:“那丶那我能丶能和皇丶皇兄成丶成亲吗?”
“笨蛋,”谢临沅将他按回座位,“兄弟不能成亲。”
谢玉阑陷入了沉思,竟一时没有说些什麽。
北宫的琉璃瓦上还残留着夕阳馀温。
谢玉阑一回来就忙着给兔子试新衣裳,谢临沅则坐在书案前翻看今日买的书本。
“皇丶皇兄!”谢玉阑抱着打扮好的兔子跑来,“好丶好看吗?”
鹅黄小裙配着红绸项圈,兔耳朵上还别着那朵迷你绢花,像个小姑娘。
谢临沅忍着笑点头:“好看。”
谢玉阑却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认真问道:“兔丶兔子是丶是姑丶姑娘。。。那皇丶皇兄是丶是男孩子还丶还是女丶女孩子?”
谢临沅放下书卷,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你说呢?”
眼前人被捏得嘟起嘴,含混不清地说:“男丶男孩子。。。”
“所以?”
“所丶所以。。。”谢玉阑眼睛突然一亮,“可丶可以和丶和皇丶皇兄成丶成亲!”
这诡异的逻辑让谢临沅太阳xue直跳。他松开手,转而轻轻弹了下谢玉阑的额头:“兄弟之间,不谈婚嫁。”
谢玉阑失落地哦了一声,低头摆弄兔子裙子。
过了会儿又期期艾艾地问:“那丶那要丶要怎麽样。。。才丶才能和丶和皇丶皇兄成亲?”
谢临沅望进那双澄澈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孩童的玩笑话——谢玉阑是真心在困惑这个界限。
谢玉阑的前十年都和整个人世间脱节,没有性别之分,也不懂男女之情。
在他眼中,人的分类只有亲近的人和外人。
而谢临沅又和他解释成亲是象征着两个人要一辈子在一起,在稚童眼中,一辈子在一起这种事情只能发生在亲近的人之间。
在他眼中和皇兄成亲,象征的是要和皇兄一辈子在一起。
谢临沅认真和谢玉阑解释:“成亲是男子和女子的婚事,是要绵延子嗣的。不是任何两个人都可以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玉阑不同,玉阑若互相喜爱的女子想同她度过馀生,皇兄定是要让玉阑娶到心爱的女子的。”
谢玉阑皱着小脸:“可丶可是玉丶玉阑只想丶想和丶和皇丶皇兄在丶在一起一辈子。”
谢临沅知晓谢玉阑的思想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的,他也不急于一时,揉了揉谢玉阑的耳朵,承诺道:“就算不成亲,皇兄也会和玉阑在一起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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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亲以後有你後悔的
很久很久以後:
玉阑:不成亲也能在一起一辈子
皇兄:不行,成,必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