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傅霆旭这两天一直住在公司。他的姐姐刚虽没明说该如何平息他的怒火,但他自已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该怎么出气,门儿清。抓起车钥匙,他径直往外走,刚巧撞上进来通知开会的nike。“傅总,十五分钟后有个会。”nike连忙提醒。“挪到下午。”傅霆旭头也不回,长腿迈开便往外走,声音里裹着寒意,“我现在去收拾谢二。”nike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傅霆旭已经走进了专属电梯。收拾谢二?那不明摆着是要打架吗?他不敢耽搁,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陆瑾一的电话。铃声响了没几下就被接起,nike急忙开口:“少夫人,傅总去收拾谢二了!”电话那头,陆瑾一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nike反倒急了:“下午还有董事会呢!”“你们傅总没那么不禁打,残不了。”陆瑾一一边说着,双手在方向盘上一打,车子稳稳向右变道,“董事会照常开,顶多……带点彩。”顿了顿,她又补了句:“哦对了,记得给他备好口罩。”nike听得一愣一愣的,讷讷应道:“哦,知道了。”挂了电话,他心里莫名有点替傅霆旭憋屈——被兄弟坑,被老婆“赶”出家门。这两天在公司窝着睡,现在要去打架,家里那位还这么“云淡风轻”……半小时后,傅霆旭的车风驰电掣般停在谢氏集团楼下停车场。他径直走进谢璟川的专属电梯,目标明确地冲向顶层办公室。谢璟川刚到办公室不过十分钟,办公室门就被“砰”地一声撞开。他不悦地皱紧眉头,抬头见是傅霆旭,语气不善:“不知道敲门?”“你配?”傅霆旭冷笑一声,大步上前攥住他的衣领,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谢璟川反应极快,在他挥出第二拳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趁其不备一拳回敬在他嘴角。两人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扭打在一处,拳拳到肉地宣泄着心底的烦躁。门外的时越听着里面的动静,却没敢推门。他心里清楚,这两个男人憋着太久的火气,痛痛快快打一架,或许反而能让僵持的关系松动些。十几分钟后,这场架以“两败俱伤”收场。两人嘴角挂着程度相近的伤,并肩靠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西装外套被扔在一旁,衬衫下摆被扯得凌乱,满是褶皱,一身狼狈却奇异地透着种和解的意味。傅霆旭嘶了声,揉着嘴角抱怨:“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被你坑得只能睡公司,想女儿了都不敢单独回家,怕被收拾。你是人吗?被害的快成孤家寡人了。”谢璟川屈着一条腿,另一条伸直,点了支烟叼在嘴边,瞥他一眼:“那是你没出息。你缺地方住?”他深吸一口,把烟盒丢给傅霆旭,冷哼道,“那么多世家小姐不选,偏要找个能拿捏你的,自找的。”烟雾缭绕中,他语气骤沉:“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孩子没了,你们个个都是帮凶,这笔账我记下了。”“滚!”傅霆旭低吼,“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骗婚、利用,林瑶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肯给你生孩子?”他太清楚,林瑶从前的顺从是装的,可后来对谢璟川的喜欢,骗不了任何人。“为了点陈年旧事,把自已家作没了,老婆孩子都没了,值得吗?”傅霆旭盯着他,“谢二,你早晚会后悔的,大概率会走我老丈人年轻时的老路。”谢璟川冷冷瞥回去:“哼,你老丈人知道你背后编排他吗?”他抬起擦伤的手背,指尖夹着烟深吸一口,“我做事不用你教,管好你自已就行,妻管严!”谢璟川扫了眼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沉声道:“把这儿收拾干净,不然别想走。”“你做梦。”傅霆旭薄唇间吐出烟圈,指尖烟雾缭绕,“我一身伤,你得赔医药费。”“滚——”谢璟川起身坐进沙发,语气里带着不耐,却又慢悠悠补了句,“你该谢我才对。等会儿带着伤回去跟你老婆装装可怜,你套路你熟,说不定今晚就能回家住了。”“少出馊主意。”傅霆旭嗤笑,他这副模样回去,陆瑾一只会更看不起他,“你以为我傻吗?”谢璟川起身走回办公桌后:“你可以滚了,不留你吃饭。”“谁稀罕在你这儿待。”傅霆旭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捡起地上的西装抖了抖,“有口罩吗?”谢璟川头也不抬:“没有。”傅霆旭直接按了内线,电话很快接通。“送个口罩进来。”时越在那头应道:“好的。”两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傅霆旭扬声道:“进。”时越推开门,一眼就被办公室的狼藉惊得心头一跳——这俩男人的破坏力也太惊人了,幸亏刚才没敢进来劝架,不然怕是得躺着出去。他默默把口罩放在桌上,看着傅霆旭拆开包装戴上。“医药费晚点发你,记得支付宝一下。”傅霆旭边说边整理着西装。谢璟川没理他,也拿起一个口罩戴上,对时越吩咐:“让人来打扫办一下,今天所有工作都推掉,没事别来烦我。”时越望着谢璟川离开的背影,连忙应道:“好的。”谢璟川走到电梯口,和傅霆旭并肩等着,两人谁都没看谁,空气里透着一股僵持的沉默。电梯“叮”地一声到达,谢璟川率先迈步走了进去,傅霆旭紧随其后。“离婚了,打算回头跟你的小青梅再续前缘?”傅霆旭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嘲讽。谢璟川冷冷扫他一眼:“管得是不是太宽了?”傅霆旭嗤笑一声:“谁稀得管你?我巴不得跟你划清界限,不过是实在想挖苦你几句罢了!”谢璟川眼神一沉,警告道:“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不介意让你也尝
尝离婚的滋味。”“滚!”傅霆旭怒视着他,“你就是二婚、三婚,我跟瑾一也绝不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