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刘从容顺利出院。另一边,林娜成功为林氏谈下一笔合作,这对当下的两人与公司而言,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只是刘从容小腿骨折,目前仍需依靠轮椅行动。出院后,她第一时间赶往警局——关于上次的事故,警方终于给出了结论:属于意外事故。责任划分也同步明确,双方按七三比例承担。刘从容一方因变道时未留意后方车辆,需承担七成责任。如今,对方不仅要求赔偿车辆维修费,还额外提出了精神损失赔偿,否则就要起诉她。刘从容满心憋屈,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眼下的林氏正值关键期,绝不能再卷入任何对公司不利的官司。这笔账她默默记在心里,面上虽暂时妥协,心里却已打定主意:日后定要跟林瑶一笔一笔清算!陆瑾一已带着软软前往瑞士。晚上,傅霆旭给谢璟川发去消息:【出来喝酒。】谢璟川秒回:【没空!】此刻他正身处饭局,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支烟,神色间满是懒倦。消息刚发出去,傅霆旭的信息便接踵而至:【谢璟川,别废话!】谢璟川没多解释,只拍了张餐桌一角的照片发过去。对方几乎是瞬间回复:【结束过来!等你。】饭局散场后,谢璟川与时越一同送走市局的领导。两人坐进车里,时越率先开口:“刘从容的案子结了,林小姐那边处理得滴水不漏,半点没被牵扯进去。”谢璟川淡淡应了声“嗯”,指尖轻点膝盖,吐出四字:“心思缜密。”“可不是嘛,连半点可抓的把柄都没有。”时越笑了笑,又补充道,“对了,陆总动身去瑞士了。”谢璟川依旧是一声“嗯”,手指转而轻敲中控台,眸色微沉,想到傅霆旭的信息,嘴角扯过一抹弧度。时越没接话,话锋一转,侧身看向后座的谢璟川:“吃饭时,乔小姐打过电话来。”谢璟川眉头微拧,“有事?”“她说自已明天下午的航班,问您能不能去送她。”时越如实转达。车厢内静了几秒。“你觉得我有时间?”谢璟川反问,语气里没什么波澜。时越摸了摸头,仔细回想行程:“您明天下午有两场会议,结束后还有应酬,按行程算……确实没空闲。”“我没空,你替我跑一趟。”谢璟川直接安排。时越瞬间面露难色,像接了烫手山芋:“这恐怕不妥吧?乔仪小姐八成不希望我去送,要不还是安排司机过去?”谢璟川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语气随意:“这事你看着办就行。”“好嘞!”时越松了口气,连忙应下。抵达会所时,谢璟川恰巧与刚到的盛书辰在门口撞见。“呦,谢总!”盛书辰笑着上前打招呼,伸手就搭在了谢璟川肩上。谢璟川瞥了眼那只手,语气淡漠:“你怎么来了?手拿开!”“还能怎么来,坐车来的,总不能跑来的吧”盛书辰没挪手,“攀附你一下,不行啊?”谢璟川直接拨开他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去变个性,可以考虑一下。”“滚……”盛书辰笑骂一声。两人走进包厢,傅霆旭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见他们进来,挑眉道:“速度够慢的。”谢璟川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晃着,反问:“怎么,不在家‘放飞自我’?”傅霆旭眼神带着深意,语气闲散:“偶尔也得放松下。”心里却暗自腹诽——莫名有点同情谢璟川,连自已有个一岁多的儿子都不知道;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解气,当即端起酒杯递过去,“来,碰一个,庆祝一下。”谢璟川没接,只将酒杯放回桌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雪茄。这时,盛书辰喝掉大半杯酒,开口问:“东郊的地已经动工了,谢总,竣工在什么时候?”“你不看文件?”谢璟川指尖把玩着打火机,“啪”的一声,蓝色火焰窜起,他低头点燃雪茄,吸了一口缓缓吐烟,“最快明年冬天。”“那设计师定了吗?要走招标?”盛书辰追问。傅霆旭立刻接话:“走招标吧,能优化成本,还能择优。”盛书辰却摇头:“谢总又不差钱。我觉得段氏就行,虽说报价比其他公司高,但‘海上明月’的项目,他们做得确实让人满意。”“找段氏?”傅霆旭皱了皱眉,“人家是国外的,沟通起来多不方便。”“段氏跟你有仇?还是段总得罪你了?”盛书辰听出不对,“你这么阻挠干嘛?”傅霆旭笑了笑,语气平淡:“我跟他们又不熟,就是客观说句实话。”谢璟川抬眸,深深看了傅霆旭一眼,语气带着警告:“我的事,你少插手。”傅霆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声道:“我也不想插手,但你会坑人。”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盛书辰有些无奈,连忙打圆场:“咱们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不能就各回各家,实在不行……你们打一架?”“他还不配让我动手。”傅霆旭心里已有打算——明天就得去瑞士,他实在放心不下怀孕的瑾一并且还带着孩子。谢璟川没接话,只默默抽着雪茄。等雪茄燃到三分之二时,他抬手将其在烟灰缸里捻灭,语气笃定:“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傅霆旭看着他,轻嗤一声:“真是没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