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他负责买书,谢砚白负责拿书,但刚才却是他把谢砚白都坑了进去。
还让谢砚白领了罚单。
仔细一想,还真有点不厚道。
但,这也不能怪他对吧?
“那你为什麽又要来?语馨要你干啥就干啥?你是他男朋友?”
说到这,周灼也有点不服气,毕竟他才是林语馨男友,随叫随到应该只有他才能有的特权。
“不过是兑现一个承诺。”谢砚白淡淡道。
“承诺?你们有什麽交易?”周灼不淡定了,“说,你是不是威胁语馨了!”
谢砚白鄙夷地看着周灼:“这不该是她威胁我?”
周灼:“怎麽可能!语馨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呵。”
又是一声冷笑。
虽然没有多馀一个字,却让周灼感觉这是在反驳他的说法。
“不满意就直说,阴阳怪气的笑什麽?”
谢砚白侧眸瞥了他一眼,“笑你傻。”
“……”周灼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他们还在车上,这个人还握着方向盘,掌握着自己的命脉,只能把这个举动强忍下来。
“够了啊,再这样我就揍你。”
“人家放了你两次鸽子你还替她说话不是傻是什麽?”
“……”周灼觉得,这一顿揍是少不得了。
“坐稳了。”谢砚白话音未落,方向盘猛地打转,车子“咻”地一下拐进一条布满裂痕的小巷。
周灼被惯性甩得撞向车门,大喊道:“干什麽,我家不走这条路!”
“有人追尾。”谢砚白紧盯着後视镜,面色冷峻。
周灼回头望去,一辆黑色面包车正穷追不舍,车头几乎要贴上他们的车尾。
这片拆迁区因资金断裂半途而废,如今成了废区,狭窄的巷道错综复杂,仅容一车通过。
谢砚白在巷子里七拐八绕,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声响,可身後的面包车却紧紧咬死不放。
最终,车子被逼进了死胡同,谢砚白猛地刹车,车子在本能地震颤几下後停了下来。
连续的急转与刹车让周灼的胃里一阵翻滚,他踹门下车,就扶着车身干呕了起来。
刚干呕完,擡眼就看到一群虎背熊腰丶满身肌肉的大汉围堵上来,电棍在他们手里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更有一个刀疤男甩着电棍朝他劈头砸来,周灼连忙侧身躲开,顺势擡膝撞他腹部,对方伴随一声闷响,弯腰连退数步;
周灼趁机抢过他手中电棍,往他背後一砸补了一刀,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後,刀疤男抽搐着倒在地上。
再看谢砚白,这人已经利索扯下领带绕在指间,朝着直面迎来的大汉就是胸前一脚。
动作冷冽果断,与之前两人在小树林里较量时判若两人——
看来小树林那时谢砚白还留了手,如今却像利刃出鞘,每招每式都带着狠辣。
两人一左一右,竟将围堵他们的十几大汉逼退半步。
周灼乘胜追击,左突右闪,手中电棍挥得虎虎生风,越战越勇,每一下都砸在对手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