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陪陪人家好不好啦~”
每说一句,周灼都想吐,说到第三句已经是咬牙切齿。
周灼捏着嗓子念,感觉声带都在冒烟,擡眼却见谢砚白别过脸,肩膀却在披风下轻轻抖着,显然是在偷笑。
那隐忍的笑意勾得周灼心里发痒,念到“哥哥你抱抱我嘛~”时,周灼故意加重了尾音,能肉眼可见地看到谢砚白的耳根,在迅速地泛红。
接下来他每一个“哥哥”都像淬了糖,黏糊糊地粘在舌尖,也勾得某人耳尖越来越红,脸颊也泛着不自然的红。
某人不笑了,好像也笑不出来了。
台词到这里也就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作为参与者,周灼还被工作人员塞了一个大玩偶。
周灼下了台,单手抱着大玩偶,另一只手就牵着谢砚白,回到幕後,走进了更衣室。
门关上的刹那,周灼将谢砚白抵在门板,故意凑到他耳边,捏着嗓音叫了一声:“哥哥,好听吗~”
谢砚白咽了口唾沫,脸颊泛红,却抿着唇没说话。
“我的任务完成了,哥哥,该是付诸你答应我的条件了。”周灼咬着谢砚白的耳廓道。
谢砚白伸手推了推他,眼里略显慌乱,“回去再说。”
“不要嘛,人家就要在这里。”周灼後半句切换成了平时的声音,然後也不等谢砚白是否同意,就贴上了对方那片柔软。
时隔多日,再次品尝到这张唇,周灼仍觉得新鲜,恨不得夺走里头所有气息。
谢砚白被他灼热的吻吻得难以呼吸,多次想躲避,却被紧压得死死的。
这时周灼擡起头来。
在窄小的更衣室里,暧昧卷席着两人,周灼盯着谢砚白那泛红的脸,问出了这些日子困扰他的问题:“你接受我的吻,是为了应付林语馨的姑姑?”
谢砚白一怔:“你听到了?”
周灼:“谁让你们聊天都不找个偏僻的位置,我一出来就吃到了个惊天大瓜。”
谢砚白垂下美眸:“不完全是那样。”
周灼:“不完全是那样,那是还因为,我爸曾救过你?”
谢砚白惊讶:“你知道了?”
周灼是有所猜测,但想不到还真那麽巧。
一个想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脱口而出:“所以,你在妥协,是因为我是你救命恩人之子?”
“一开始……确实这样……”谢砚白话音刚落,肩膀就传来巨疼,一声疼哼也从他嘴里溢出。
在他肩上多了个牙印。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只听周灼在背後道:“快把衣服换了,还愣着等我帮你?”
更衣室里空间小,挤着两个大男人就挺勉强,这会儿周灼擡手想伸到後背拉个拉链,手肘就正好碰到了谢砚白,回头看时,谢砚白那看着瘦弱却肌肉紧实的身体闯入视线,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晃的他一阵恍惚。
“那什麽,我先换,你等我换好了再换。”周灼丢下一句,就手忙脚乱地去拉拉链,但那拉链头就跟他作对似的怎麽都摸不着。
“在这。”
伴随谢砚白话落,周灼手背附上了一只温热的手,那手引导着他找到了拉链头,还顺带替他把拉链拉下。
好不容易遏制的邪念又在这一瞬猛然飙升,周灼滚烫着脸,迅速脱下了裙子,又逃难似的把来时的裙子套上——
本来几次穿裙子都穿出经验来了的他,此时又卡壳了,半天才套上裙子,套完发现前後调换了,又脱下来重新套过。
一番动作下来,周灼都感觉浑身滚烫,一来是温度太高热的二来是更衣室的氛实在让人窒息。
拉拉链时又出现了状况,使劲拉扯下都拉不上,烦躁时差点又要把拉链扯断,还是谢砚白亲手帮了他。
等穿完後,周灼已经是汗流浃背,丢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逃似的准备离开,却被拉住。
谢砚白提醒道:“把口罩戴好。”
周灼才猛地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林语馨,忙把类似口罩戴好,才推开衣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