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醉意的威胁,毫无威力。
谢砚白没再废话,抓起盒子走进洗手间。
另一边,周灼已经急得团团转。
耳麦里陆泽的威胁丶谢砚白的沉默,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这麽久没动静,谢砚白那家夥不会真妥协了吧!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包厢,却被许萌萌和林语馨死死拉住。
“你冷静点!”林语馨按住他的肩膀,“谢砚白要是真遇到危险,肯定会发信号的!”
“再说了,你们俩不是挺能打?单手把一只山猫弄得半死,谢砚白的战力可不比你差。”许萌萌的实话稍微压制了周灼内心的急躁。
“我们要相信谢少爷。”林语馨又说:“你跟他关系最好,你更应该相信他。”
周灼心里所剩的那点急躁几乎湮灭。
直到耳麦里传来陆泽得意的惊呼:“哈哈哈,不愧是我挑的裙子,穿你身上正合适!今晚这酒不白喝!”
他瞬间又急红了眼,怒意飙升,拳头攥得咯咯响,真恨不得把谢砚白从包厢里拖出来!
就在这时,许萌萌突然开口:“你这麽紧张谢砚白,你喜欢他?”
周灼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急躁瞬间褪去,只剩下茫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陆泽拉着谢砚白在旁边坐下,指尖挑起谢砚白的下巴,让他擡起头来——
谢砚白的面相偏柔和,一张脸又白又精致,配上这身裙子简直不知道比女人好看多少陪:“之前死活不穿,现在还不是乖乖穿上了?早知道有今天,游轮那天你就不该把裙子撕了。”
谢砚白皱眉偏开了头,眼里嫌弃尽显。
陆泽倒毫不在意,故意凑到谢砚白耳边:“你就装,一会儿我看你能装到什麽时候。”
一会儿他一定要让谢砚白哭着向他求饶!
陆泽脑里邪恶幻想着怎麽欺负谢砚白,手已经摸上了谢砚白的腰,谢砚白明显闪躲了一下,他便狠狠地搂紧了:“你敢躲,我马上让你的朋友跟他的家人死在你眼前!”
谢砚白瞪了他一眼,那眼里的愤怒与冷意让陆泽打了个激灵,搂腰的手也下意识地松了松。
直至谢砚白收回视线,他才後知後觉地发现刚才又被震慑了,顿时咬牙切齿:好你个谢砚白,到现在都还敢瞪我!
想着,就跟报复似的,手指在丝薄裙摆上乱摸,只要谢砚白不妥协就威胁两句,直至谢砚白给他倒了杯酒送到嘴里,才被酒意缓解了内心的馋。
“早知道你穿女装这麽勾人,我早就让人把你绑回家好好侍候……”
谢砚白忍着胃里的翻腾,压着心里的怒意,强装顺从地陪他喝了几杯。
陆泽不耐烦地想去扯他拉链时,他突然按住对方的手,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们去房间里。”
陆泽眼眸一亮:“好啊,我刚好准备了间房,咱们走!”
在陆泽的指引下到了房间,将陆泽扶到床边,就被狠狠地拉扯到床上,陆泽压了上来,谢砚白则皱起眉头,“我上完洗手间再来。”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以为掌控一切的陆泽笑得眉飞色舞,挥挥手任由他离开,却没注意到,谢砚白趁他不注意时,已经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