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他当年在警校选修的法制史知识还有些遗留,大司寇应该是主刑狱,按现代的说法就是公检法的头头,他不确定这边的官职也是类似的,但为了他家矜贵的主,他只能试试,这个说法能不能行。
“是关于刘家孩子的事吗?那事今日都结了,您还担心什麽。那事又跟云采莲能扯上什麽关系。”小苗抱怨道,回头看见自家主子转着轮椅出了船篷,依旧是往日那副悲喜不惊的样子,没有在意她的抱怨,只是望着远处的云采莲,手指轻叩着轮椅扶手好像在思考些什麽重要的事。
小苗想起今早大人召见主子时来人着急的样子和主子凝重的神色,叹了口气,认命地朝那晦气人划去。
“不是,这船的浆呢?”云应闲有些烦躁地扒拉着缠在身上的莲叶柄,对着对讲机那边的刘栀子说道,“你先冷静,等我游回岸边再想法去找你。也不知道清清那边怎麽样了?”
“他们在围着我跳舞,跳着跳着衣服越来越少的那种,你懂吗?”对讲机传来刘栀子慌乱的措辞,“就是要进海……放晋江都要屏蔽那种,一进来就这个场面谁能冷静啊。”
“诶,好像有船过来。你躲不了你就拿剑把他们砍了,你可是大司马!等等那船怎麽又要跑了!”
对面的对讲机传来刘栀子毫不相关的回应:“哇,柔弱人妻男妈妈,我的最爱!唔,云应闲你快过来救我,你这个不靠谱的。”
“那船好像又要过来,等等,那船上好像是清清!清清来救我了。”云应闲的声音变得欢喜起来,丝毫不见刚刚的烦躁,“反正是你的最爱,你干脆躺下享受!”
“我就知道给你不靠谱!你满脑子就是苏警官,云应闲!我要跟苏苏告状”刘栀子那边还传来了一些男子的喘息声,她崩溃地对着对讲机大喊道,“你们不要过来,对纸片人的喜好和对真人的喜好是不一样的,懂?”
“你是官他们是商,他要讨你欢喜,你慌什麽,你先搂住一个,不满意地扫视一圈,然後略显遗憾地看着那个主事的说,咱们这怎麽还是这些旧花样,我前阵子听姐妹说那些个健壮有力的玩起来别有一番趣味。正巧前几日遇见个叫关胜的,我本还想换换新口味,可惜他不太聪明……啧,真是令人遗憾。你们这也要与时俱进才行啊!”云应闲演示了一遍说话的语气,“那个啧一定要体现出怀念,不满,执着,懂?刘大司马!”
云应闲听着对面传来的刘栀子兴奋的“懂了”丶“不愧是你”丶“您太行了!”丶“卧……我的天,他们真的去找关关了。”飞速地象征性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狼狈的着装,“清清马上到了,没事闭麦谢谢,还有刚才的不准告诉苏苏。”
“知道了。”但不听。刘栀子在心里慢慢地接上下半句。
“云采莲,上来,我们苏苏有话要问你。”
心心念念等着船靠近的云应闲,没有等来清清的安慰和帮助,反而等来了一位盛气凌人的小姑娘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地同他发号施令。
可笑,他这辈子连燕秋心都不敢这麽对他说话,什麽你们苏苏,那是我家清清!云应闲冷哼一声,刚想呛回去,便看见苏松清轻轻地掩住口鼻无声做出咳嗽的样子。
“定是你身上的酒味熏到苏苏了,苏苏,我推你进去,有什麽事隔着篷帘也可以问的。”小姑娘一跃到苏苏身边,语气温柔地哄着苏松清想要推他进船篷内。
云应闲看着苏松清摆了摆手没有看他,只是冲小姑娘比了一串手势,然後那位眼白看人的小姑娘转过身来凶凶地看着他,“喂,你和大司马最近发生了什麽事,你可知她现在在哪?”
云应闲有些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眨眨眼他今早说的按苏苏舒适的社交距离来相处,是要到这种程度吗?
“呵,云应闲,你也有今天。”刘栀子在对讲机对面传来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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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云云:我缓缓,缓着缓着这路全塌了?
一点点思路小区别:看到莲池
苏苏:适合杀人沉尸藏宝,里面可能都是茶语小镇的人的骨头
云云:果然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要是潜下去挖几个莲藕也好
昨天忘标注了,晚先生点茶方式参考宋代点菜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