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终于还是稳准狠的帮我扎好了针。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谢明祖。
他握着我冰凉的手,眼底都是自责,不住的长吁短叹。
“是不是昨天我亲你亲的太狠了,这才让你这么难受的?”
我苍白着一张脸笑了笑,“不是你,我一直都痛经,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明祖吻了吻我的手,“想吃什么?”
我本想摇摇头,可是,余光瞥见门口一抹黑影,心蓦地慌了下。
“大学城那边有家王三小馄饨,你知道吧?”
谢明祖想了想,“知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他走了之后,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病房里进来一个人。
“红糖水,喝吧。”
我别过脑袋,“你出去吧。”
靳淮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柜子上,弯腰就要抱我。
我吓了一跳,“我喝,你别动我。”
喝了红糖水,靳淮要扶我躺下,被我拒绝。
他眉头紧蹙,“我是什么妖魔鬼怪吗?你就这么拒我千里之外?”
我冷冷道:“难道我该对我的小舅投怀送抱吗?”
靳淮咬牙切齿,“沈雨!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我毫不退让,“我从来没求着你纵我,是你自己非要上赶着来的。”
他生气,我还生气呢!
一次次的!
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他妈警告我远离他,用我家人的安危和立身之本威胁我。
他又几次三番的来骚扰我。
我活该就是汉堡包中间的猪排,天生是受挤压的?
难道这天下都没有公理可说了吗?
越想越气,我红着眼,白着脸,哆嗦着唇瓣。
“睡也给你睡了!话也和你说清楚了!说好了那次之后再也别打扰我!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我难道就活该被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欺负吗?我做错了什么?”
“我只不过在不知道你有老婆的情况下,和你谈了一场自以为能天荒地老的恋爱,是你撒谎在先又先消失不见的!我离开不是正好应了你的意?凭什么过了这几年你又凭空出现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你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你的什么人,这时候你又来演什么深情?前任不应该是该死的物种吗?为什么要一次次诈尸?”
“如今,你的未婚妻还在等你娶她,你的外甥也等着娶我,你一个当小舅的,却一次次来撩骚我!”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要被你这样折磨?靳淮,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低声嘶吼着,控诉着我压抑经年的委屈,不甘,还有愤怒。
泪水如滂沱大雨,洇湿了白色的枕头还有我乌黑的发丝。
靳淮一声不吭的站在我的病床前看着我发疯。
只是,他的脸一寸一寸的变白。
我看到他的脸上额头似乎在一瞬之间出现很多的汗珠。
我的心猛地悬起。
这才开始考虑,我为什么总是能在医院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