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喝多,就容易吐露心声,傅锦年就坐在顾衔岳的旁边听着他吐槽自己亲爸把自己送到鸟不拉屎的新疆部队去,在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呆了一年,就晒成了黑炭,吃的也不好,瘦了一圈。
“但你薄肌不错。”
顾衔岳一愣,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我前女友也这麽说,还想跟我复合。”
“那你怎麽不复合”
一提到前女友,顾衔岳就来气,没出事前,郎情妾意的,一出事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跟自己复合还不是看在自己回来了。
“老子不稀罕。”
傅锦年也没再问下去,毕竟谁没几个前任。
几杯酒下肚,顾衔岳和傅锦年就聊开了,毕竟傅锦年懂得很多,什麽都能说上一嘴,只不过年纪到了,不怎麽玩那些刺激的,主要是傅父不给了,傅锦年也不喜欢争论没有意义的事情。
顾衔岳越觉得和傅锦年聊天很开心,和女朋友聊天,也聊不到男生方面的,和同圈朋友聊天,他们都基本上接触到家族的産业了,不像顾衔岳上面有个能力强的大哥二姐罩着。
顾衔岳和傅锦年家庭情况差不多,都是上面有人撑着,他们才能活的更肆意一点。
到了十一二点,人差不多散了,顾衔岳也喝醉了,但还有些意识。
顾衔岳现在不住家里,从部队出来就他爸安排到一家公司上班,现在住在外面,自己付房租。
“他家住哪你知道吗?”傅锦年问李岩。
李岩打了几圈麻将,也没喝酒,“我记得,在国贸大厦附近的一个公寓。”
“那我开车,送他回家吧,地址发我手机上。”
李岩点点头,没想到傅锦年能和顾衔岳玩到一起,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若疯兔,还真的奇妙的相处模式。
傅锦年虽然没有顾衔岳高,但他身上的薄肌也不是白长的,扛起一个成年人还是不在话下。
在驱车去顾衔岳公寓的路上,傅锦年无数次後悔自己的决定,半醉的顾衔岳在後座原本是躺着的,开到半路突然坐起来,把头趴在主驾驶座椅上。
“我想吐。”
就这一句话,吓得傅锦年猛踩油门,好在运气好,一路绿灯通行,硬是在顾衔岳吐之前把他搀扶下了自己的车。
即使能清洗干净,但傅锦年不会忘记自己车上曾被呕吐物侵占,所以他一定要让顾衔岳去别的地方吐,也不能吐在自己车上。
本以为光明的未来就在附近前方了,结果刚一下车,顾衔岳吐在了傅锦年身上。
半身靠在傅锦年身上的顾衔岳没有任何反应,傅锦年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不敢呼吸,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到了公寓门口,傅锦年翻找顾衔岳口袋里的家门钥匙,上衣两口袋没翻找,准备摸裤子上的口袋时。
顾衔岳面朝傅锦年压了过来,好在傅锦年背後是墙,没闪着腰。
在左边裤子的口袋找到了钥匙,总算能开门进去了。
屋内不大,一眼就见到底了,看来他爸限制他消费挺狠的。
屋内的家具过于质朴了,吃饭的椅子都是塑料椅子,尤其是床,就是席梦思上面铺了一层。
穿着这麽酷,家里更是酷呆了,一股工业水泥风格,说是在伊拉克我都信。
将人扔到床上,傅锦年就把自己粘上呕吐物的上衣和裤子扔掉了,拿起电话下了个衣服裤子的订单,总不能穿着内裤出门吧,傅锦年还是很有包袱在身上的。
在傅锦年捣鼓手机的时候,听到了身後人喃喃自语的声音,太轻了没听到说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