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要扎针,就这么干脆地应了下来。
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让沈照月很高兴,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那你把上衣脱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平静。
她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想看而已,主要都是为了治病!
“……”闻宴西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用脱吗?”
他这背心好像也挡不住什么吧?
“用的。”沈照月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闻宴西闻言,便动作利落地脱下背心,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常年训练留下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格外分明,几道陈年伤疤横亘在蜜色的肌肤上,无声诉说着军旅生涯的艰辛。
虽然早有意料,可真的看到时,沈照月眼神还是难免跳了跳。
她定了定神,指尖轻轻抚上他肩胛处一道狰狞的旧伤。
指腹下的肌肉立刻绷紧,像是一张拉满的弓,连带着那道伤疤都微微凸起。
“那个,你忍一下。”她取出最长的一根银针,找准了穴位:“我要从这里开始。”
银针刺入的瞬间,闻宴西的肌肉绷得更紧了,但很快又在那娴熟的手法下渐渐放松。
她手法很好,只在银针扎入的时候有轻微的像是蚂蚁咬一口的感觉。
银针在她指尖灵活转动,闻宴西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靠得太近了,近到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近到偶尔垂落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臂,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萦绕在鼻尖,像是初春绽放的梨花,清冽中带着一丝甜,让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好了。”没多久,沈照月收了针:“以后隔三差五给你扎一下,配合药膳调理,能很大改善你的暗疾。”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银针仔细收进针包。
等了一会儿,没得到闻宴西的回应,沈照月疑惑地看了过去:“小叔?”
“?”闻宴西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以后要定期针灸。”沈照月似乎是有些无奈,“你刚刚在想什么?”
“……好。”闻宴西顿了顿,“没想什么。”
刚才他只顾着看小姑娘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她在叽里咕噜什么。
扎完针,沈照月倒了杯水递给他:“喝点水。”
闻宴西接过,一饮而尽。
水入喉清凉甘甜,与平时的味道不太一样。
但他此刻心思不在这里,并没有在意这细微的差别,只当是心理作用。
闻宴西并不知道,沈照月已经把家里的水,都换成了灵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