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边一抹淡金轻轻划过,夜色缓缓褪成靛蓝的天空。
江誉起身拉开窗帘,又回来抱着她。
他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却什麽也没说,只是把她的手指包得更紧。
橙与金交错,云层闪耀着波浪形的亮边。
林微风弯弯眼睛,说:“江誉,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出。”
光线穿过他们交叠的指缝,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一枚滚烫的印章。
江誉复念:“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出。”
林微风:“错过了好几次,终于看上了。”
待太阳跳出整个地平线。
江誉问:“微风,你记不记得,在安河饭店,你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林微风“嗯”了一声,尾音拖得极长,并道:“当然记得。”
江誉的喉结滚了滚。
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排细密的金线,遮住了眼底那一点不明显的黑。
江誉:“你还记得我的答案吗。”
林微风笑了一下:“你说,你是有点坏的好人。”
江誉伸手,掌心覆在她後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如果当时,我说,我是坏人的话,你要怎麽办?”
江誉问得挺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在简单的假设。
林微风没急着回答。
她先是用鼻尖蹭了蹭他颈侧,擡起手,指尖沿着他的下颌线一路划到太阳xue。
“其实,”她终于开口,“我很确定,你是好人。”
江誉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
林微风重复道:“我很确定,江誉。”
江誉轻轻问了声:“为什麽。”
林微风笑说:“因为——你记得我哪边脖子扭到了。”
闻言,江誉笑着吻了吻她。
边境线洗去一切暗淡。
机场人群流动,邢舟推着爱心轮椅,把林微风推到孙筝晓面前,随後去送周蕊回家。
孙筝晓和他打了个照面後,蹲下盯着林微风,诧异地皱了皱眉:“怎麽回事,上次人质,这次被害人?”
林微风撑着她的胳膊,捧着一朵风信子花,迈腿站起。
孙筝晓问:“你破産了?怎麽什麽行李都没有,就带‘定情信物’回来了?”
“说来话长。”
不远处,宋泽站着招手,指指身後,示意去车上。
她们慢慢往那儿走。
林微风对孙筝晓说:“我理解结婚前的腻歪,但你们两个,至于这麽形影不离吗?”
“本来是我一个人来,”孙筝晓掩着嘴角,“结果江誉给宋泽打电话,让他帮忙背你回家。”
“江誉让他来的啊。”
“不是让,是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