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本身就是你的权利不是吗?为何不能大大方方开口回绝?”
“杨澍,你无需为自己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而感到羞耻或者不好意思,你的勇气会帮你筛选真正的朋友和情谊。”
“那些指手画脚、爱占便宜或者高高在上的人是被你主动舍弃和远离的,他们完全是不值一提的过客而已。”
“而且当你保持沉默或者默认的时候,你是在自我放弃自己表达的权利,你失去的其实不仅仅是一个发声的机会,而是对自我内心洞察的能力。”
“你既然选择了我做带教老师,那其实狭隘地来说你只需要完成我布置给你的任务,那些他人让你做的即使不是端茶倒水和复印,但于你而言,依旧是无关。”
“他们的评价构成不了万分之一的你,只能暴露无遗他们的全部。而且,你的评价表我来填,他们无权干涉,嗯?”
“杨澍,再可以开口拒绝吗?”
其实时也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杨澍却莫名觉得她老师话里的底气和气势是十足的。
眼里含的光也是那种摄人心魄于无形的。
她点头,“我会的,时老师。”
我会的,这一句她同样在心里再次默念。
毕业多年之后,与朋友聊天至一个话题,“什么是贵人?”
她的理解是在困难的时候拉你一把或者推你一把的就是贵人。
也有可能是在钻牛角尖或者怎么都看不透那个问题情景的时候点你一下。
时也是后者。
萍水相逢,她的维护与点悟却用心良苦。
…
工作人员依次下车。
时也看到纪苏南的时候,觉得世界太小,亦或者京都太小。
他似乎是这个景区的开发股东之一。
为防山上紫外线的墨镜时也此刻便戴上了,她不是自恋,只是纯粹不想因为上次联系方式的事件在这次工作过程中再有多余牵扯。
那晚何程勰脑子其实也是混乱的,当然与纪苏南联系了。
他描述了酒店里道歉的场面。
“她和周莱一起进来的,我差点以为她便是周莱。然后她便简单明了地直接压制着周莱向思瑶道歉,周莱很不情愿,但是那姑娘却还是让周莱道歉了。”
“她的身份和地位定是高于周莱的。”
“但偏偏周莱却并无太多敬意,更是连称呼都没有,场面非常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