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驰,夜色渐黑。
温子渝神态自若地盯着前方,车窗玻璃突然变模糊,下雨了。佛山总有阴雨,广州也是。
“子渝,你是不是误会了,其实其实那个没什么。”陈泽清突然结巴,只敢盯着车窗玻璃上密密麻麻的雨点。
“先回家。”温子渝不想跟她在车上谈起莫名其妙的话题,及时掐断了未知故事。
一进门,陈泽清就急着拉住她,后背一靠把门顶上。
“子渝,那是,那是很久之前的”
“没关系。”温子渝转身抱着她安慰,“我不想知道,你不用说。”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却感觉陈泽清快哭了。
“这三年多我们都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选择不告诉你,你也可以不告诉我。”
她越是这样说陈泽清越心虚,更不敢看她,急得满脸通红:“那个,是别人送我的”
“陈泽清,你清醒点。”温子渝又拍拍她的脸,“我不想知道那些。我只想问,你现在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陈泽清猛然一怔:“你,你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我们都至少应该是单身的对吧?如果”
“温子渝,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很难吗?”温子渝换上一种咄咄逼人的眼神。
陈泽清身体微微发抖,控制不住嘴角的抽动:“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发生这么多事情,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她的眼角泛红,涌出大滴的泪:“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小,小到根本不值得说。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又假装不在意?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很早前林医生送的,有一次比赛那天刚好是我生日,她顺手送的。”
陈泽清抬手抹了抹眼角,负气地问:“这下知道了?”
潮汐锁定
林医生,林清远。
久远的一些记忆复苏,像是手里天堂鸟的叶片缓缓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木草味道。
温子渝对林医生的清晰记忆,大概是从16年转组前后才有的。
那时林医生是负责网球女队的队医之一,人年轻脾气也好,长相温柔可人,除了网球队还有很多别的队的选手也很喜欢她。
有一段时间温子渝因转组的事情导致压力过大,频繁受伤,每次都是林清远细心调理,她非常喜欢这个队医。
“我上次在大师赛后台,看到的也是她?”温子渝突然问。
陈泽清走过来拉住她坐在沙发上:“说起来还挺啰嗦,当时都是机缘巧合,我没说是怕你多想。”
“多想”温子渝嘴角一撇,忍不住掐着太阳穴,“我记得转训后不久她就离队了。”
“我跟她没什么,真的。”陈泽清趁机自证清白,“三年前我去国外训练,原来的队医突然请辞,刚好张教练给我推荐了她。她只是我的队医,跟在网球队时一样。不过,你是不是吃醋了?”
陈泽清发现她的脸渐渐染红,忍不住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