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再探!给本王探出那白发男子的身份和住处!切莫打草惊蛇。”
“诺!”
殷景龙算算时日,自己擅自离京已有五天,比他预期的晚了几日,可含玉仍然未醒,他不放心将她孤身留在驿站,一时之间犯了难。
与此同时,远在上京的胤王府昨夜惊现面具盗贼。
昨夜子时前後,巡逻的侍卫见王爷的书房似有暗火,可王爷不在京城,书房里怎会有人?
侍卫上前查看时不慎惊动了里边的人,只见一个带着脸谱面具的黑衣男子从东边的窗户翻出,迅速朝着地牢的方向跑去。
“前方小贼别跑!”
巡逻的侍卫上前去追,但那脸谱贼身手敏捷,三两下就甩开了他。
一番追逐的动静惊动了熟睡的徐管事,听说有盗贼潜入王府,他睡意全无,立马出动王府所有的侍卫兵去抓贼。
徐管事走进盗贼刚翻进的书房里仔细查看着,这书房重地可是王府的机密之处啊!目前除了闵含玉这个外人进来过,王爷一般不会让别人踏进半步,真不知那个狡猾的盗贼翻进书房做什麽?
这里边除了奏折就是一些古籍书文,也没什麽值钱的东西,除非是。。。。。。
徐管事恍然大悟:“莫非他想偷的不是钱财,而是王爷的玉章?坏了坏了,玉章可是摄政王权力的象征,若是丢了,是要被陛下治罪的!”
他着急忙慌地在书房里翻找着王爷存放玉章的地方,翻来翻去都没见着玉章的影子。
“该不会是被那贼子给偷了去吧!惨啦!惨啦!我老徐这辈子还没来得及娶妻生子,难道就要被这个可恶的盗贼给断送人生了吗?”
这一夜,王府的侍卫搜捕整个府邸都没抓着那个戴着脸谱的盗贼,徐管事心灰意冷地瘫坐在书房门前。
侍卫向他禀报:“兹事体大,管事大人还是将此事传信给王爷吧!”
“传吧!传吧!反正你我的脑袋都已经别在了裤腰带上,无非就是在等王爷赐死的命令罢了。”
“管事大人您也不用那麽悲观,兴许那玉章已经被王爷带走了,方才那小贼并未得逞呢?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将王爷不在府里的事掩盖下来,过几日有人太监从宫里送来奏折供王爷批阅,您还是想法子怎麽造出一个玉章才是呢!”
侍卫一语点醒梦中人,现在玉章不在,王爷又不在府上,这每月从宫里送来的奏折也得有人批啊!
徐管事立马又支棱起来,从书房里找到其他已批阅的奏折,将那章印临摹下来,差人秘密去僞造一枚玉章。
那面具盗贼章行踪不定,恐是老手,若为钱财还尚且不怕,就怕他另有所图。
在那夜之後,王府的守卫比以往更加森严,几位年长的管事轮流守夜,势必要抓住那猖狂小贼!
另一头,远在南疆边陲的胤王正在等待含玉的苏醒,可沉睡了一天一夜的她除了身子逐渐恢复正常以外,意识却始终未清醒。
那蛛回来後带给殷景龙一句话:“我此次回村,已经问询过村里的老辈,含玉姑娘现下迟迟未醒,是因为蛊虫取出後的噬魂症。”
何为噬魂症?依那蛛所言,蛊虫入体超过一定时日便和宿主逐渐融为一体,它一点一点侵蚀着宿主的心魂,吸食宿主的脉血,若宿主无法控制它,则宿主与蛊虫终有一日将同归于尽。
而眼前蛊虫取出,但它吸食了含玉过多的脉血,也被它乱了心魂,所以即便是救下了她这副身躯,也难以唤醒她的灵魂,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那依你这麽说,她已经没救了吗?可若是本王偏要救她呢?无论用什麽歪门邪道的法子,本王都要救她!”
那蛛扶首沉思,喃喃道:“歪门邪道的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是要王爷您付出一些代价,不知王爷可否愿意尝试?”
“什麽法子?又要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此法名曰‘移蛛嫁蛊’,也就是将王爷您体内吸食过您脉血的母蛊移接到含玉姑娘的体内,以此来修复她的心魂。当然代价就是王爷得代替她躺在这儿做个活死人了,这法子通俗来说叫做‘借命’,因为太过邪门,已被南疆人视为禁术。不知王爷是否愿意尝试一下?”
事关两人的性命,殷景龙一时半会儿无法做决定,那蛛留给他独自思考的空间,并将手里新生的蛊原虫交给他。
“我答应过会把这只诞生不久的原虫赠予您,希望这次它能帮得上忙吧!”
待她离开後,殷景龙回到含玉的床前,前世的种种恩怨和今生的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她究竟是何感情?
他牵起含玉的纤手,对她诉说着心里话:“你可知,这一刻我多麽希望他能回来,这样一来,至少在我离开後他还能陪着你,而不是和上辈子一样三人共赴黄泉。”
他唉声慨叹:“上一世我欠你的,这一世终究还是要还给你,命运怎会如此可笑?如果还有来生,当你知道这一世为你而死的人是我,那你爱上的还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