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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昀（第2页）

沈尽欢没忍住笑了一下，又马上收敛：“你说话真好听。”

“句句属实。”江照临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摸，“我真心可鉴日月，不信你摸……”

“好了好了。”沈尽欢赶紧打住，生怕他再说出什麽让人脚趾扣地的话，主动往电梯里走，“我好困，赶紧上楼睡觉。”

江照临眉开眼笑，晃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跟在他身後进了电梯。

“对了。”沈尽欢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疑问没得到解答，“你跟你姐姐说了什麽？她态度一下就变了。”

“哦，我说你参加综艺之前在浴室滑倒，撞到头失忆了。”江照临懒懒地解释，“你什麽都不记得，所以在综艺里表现才和之前反差那麽大。”

“……好狗血。”沈尽欢吐槽，“这是什麽韩剧剧情。”

江照临别有深意地笑了下：“生活比电视剧更狗血，不是吗？”

沈尽欢心虚地摸摸鼻子，闭麦了。

*

江照影的人办事效率很高。

第二天午後，他们就联系上了本名李奇的陶昀，希望对方能帮忙澄清网上的“谣言”，作为交换，他们可以支付一定数额的出场费。

陶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要求见沈尽欢一面。

于是，外卖吃到一半的沈尽欢就这样被一个飞的送去了隔壁省省会。

直到和这位传说中被他霸凌到抑郁退网的娱乐圈“白月光”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他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比起在娱乐圈里打拼的时候，现在的陶昀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但放在普通人里依然是个小帅。

他穿着得体，面色红润，头发做了简单的发型，和写字楼前进进出出的新晋牛马差别不大——都有那种未来充满了希望的感觉。

以至于沈尽欢还以为自己坐错了桌子，对着手机上的信息反复确认位置。

他这边还在忙着，对面的陶昀先开了口：“我见过陈雪非了。”

沈尽欢动作一顿。

陈雪非是谁？也跟霸凌的事有关系？

好在陶昀没指望他说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敢信吗？他那麽光芒万丈的一个人，现在就邋里邋遢地躺在出租屋里，点最廉价的外卖果腹，网上都没人记得他了……”

沈尽欢把手机藏在桌子底下搜索陈雪非。

浏览器很快跳出一个词条，陈雪非，演员，37岁，北极天光艺人，十年前出演过许多大热剧，也算是当时的次顶流了。

“我不知道要怎麽劝导他，在桌子上留下一千块就走了，我甚至不清楚以他的状态，还能不能站起来发现这些钱。”

说这些的时候，陶昀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出租屋，他眼神凝固在虚空中的一点，仿佛陈雪非就躺在那里，而正注视着曾经偶像的他，语气里是遮掩不住地恐惧。

沈尽欢也感受到了这份恐惧，并且在这份恐惧之上，他不由自主地産生了联想。

太像了，太像了。

这不就是原着中沈尽欢的未来吗？只不过那时的沈尽欢连出租屋都住不起了。

这样说的话，陈雪非很可能也是……

“见过他之後。”陶昀缓了缓情绪，说，“我就猜到了你当初为什麽针对我。”

虚扶在杯壁上的五指骤然收紧，沈尽欢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膛里咚咚作响。

陶昀说：“你其实是想救我。”

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沈尽欢还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