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哈哈大笑:“加个微信吧,不然我去告诉隔壁老板。”
季瓷:“……”
爱告诉不告诉吧,她没招了。
季瓷到最後都没给微信,也没敢出门,怕对方真的一通乱说。
好在靳老板没特别反常,季瓷就安慰自己想多了。
元旦,许姐的宝宝出生,母女平安。
几天後季瓷和小周一起去医院探望,许姐恢复了不少,但总是腰疼,腿酸。
梁医生学的动物医院,专业不对口。
季瓷把床帘拉起来,给许姐做了套推拿。
小周惊讶:“你怎麽还会这个?”
许姐舒服得嘶哑咧嘴:“我倒是忘了,你简历上写的,本科……学医。”
季瓷念过大学,还是医学,震惊小周一百年。
“怪不得你那天能闻到膏药里有什麽香来着?”
“麝香。”季瓷说。
“对对,”小周忙不叠地接话,“就是宫斗片里的那个。”
“哪天?”许姐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孙姐给我们送蛋糕那天,”小周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许姐,孙姐和靳老板到底什麽情况啊?”
“别问我,”许姐一脸牙疼,“我不知道。”
虽然嘴上这麽说,但就算“不知道”那肯定也是知道一点的。
小周软磨硬泡了半天,终于把许姐的嘴巴撬开一点,得到了些许新鲜信息。
靳老板的汽修店是前两年盘来的,他以前不干这个,是一名武警消防兵。
某次执行任务为了救被困者,被倒下来的横梁砸了腿,因伤退役了。
季瓷听到这差不多已经能把所有事情连在一起了。
“孙姐就是靳老板救的那个……”
许姐点点头。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靳老板一身正气,原来以前是咱们人民子弟兵!”
耳边小周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季瓷鼓了鼓腮,垂下视线。
天阴,湿度很大。
尤其是晚上,烟雨朦胧的,像江南。
季瓷不放心宠物店里的猫猫狗狗,揣着馄饨去店里看了眼。
大家都很健康,也很热情,她检查了暖气无异常後关门离开。
“哗啦——”
隔壁汽修店刚巧也合上了最後一扇卷帘门。
季瓷先看到了一点橘色,靳老板摘了嘴边的烟:“今天不是没开张?”
季瓷走下两节台阶:“我住得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说完她又问:“这麽晚了你要出门?”
靳森把烟丢在店门旁的小水洼里:“天冷,去楼上睡。”
他住季瓷对门那间房,铺张床的事,不讲究。
季瓷“哦”了一声,撑起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