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胜利道:“我错了,真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香道:“你跟监狱的人说去吧。”说完把审讯室里的门给关上了。连一点点阳光都被拒之门外。
薛胜利心态崩了。嚎啕大哭。
陆香却一点不同情他,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麽了?
外头,老刁婆本来就害怕,再听到薛胜利的声音,人都哆嗦。:“你们抓他,别抓我啊。”
那老刁婆看着穿着制服的警员,又哭又叫。几个人都控制不住她。大声说自己冤枉。说完还撒泼,不等人铐她,她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没一会儿就把派出所的地,擦的锃亮。
声音又尖又细,派出所的同志们没见过这样的。王村长到底是主管村里事情的,见识过这种人,只是跟警员同志道:“不必管她,闹一会儿就好。”
老刁婆一边哭,一边眼睛四处乱看。突然趁了一个功夫,要往外跑。被警员直接拦住。
老刁婆本以为自己能跑的了呢,谁成想被拦住,心里有股邪恶的怒火一下子都朝他发泄了出去。抓住这年轻警员的胳膊,像个疯狂的老狗似得开始咬他。
警员被痛的嗷嗷叫,王村长和俩壮汉连忙拦她。
老刁婆就心思昂回家,谁想到这个愿望被人再三的拦着。暴怒,直接冲过去把所里唯一的一部电话给砸了,声音都变了调:“赶紧放我出去,不然我把这里全都砸了。”
撒泼打滚,可是她的拿手好戏,以前她在家的时候,每次不顺她的意,她都用这招。
儿女跪倒一片来求她,好不威风。她本就是乡下的没什麽见识,如今陷入恐惧之中行事做派越发的癫狂了,竟把在家那一套故技重施。
派出所是严肃的地方,哪能容许他撒泼打滚,几个人连忙上去抓她,谁知她留的指甲又尖又利。像武器似得,随手一抓就是三条血印。抓花了两个警员,再就连踢带咬的。
生生给大家呵住了。这疯婆子没人敢上前。
老刁婆以为自己胜利了,怨恨的冲着陆香过来了。都是因为她自己才被抓来。连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都控制不住她,这次她眼神里闪烁着恶意,就是想把陆香的脸给抓花。
但傅琴辉在旁边。一把抓住老刁婆的黑手。老刁婆被抓住,还想咬她。被警员从後边当头一棒。
老刁婆被打的松了手,随後坐地炮来了一套:“哎呦,我可不活了,警员同志打人了。”
其馀的老警员都外派学习了。留下俩年轻的警员看家,谁知碰到了这麽难缠的主儿。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一阵怒喝:“谁大闹派出所,抓起来。”说话的是他们的孙局长,带着警员学习回来,远远的就听见有人闹。
走进一看血压都升高了。这老刁婆居然把电话砸碎,纸笔扬了一地。
电话可是他们这重要财産,八十年代的电话可不像後世那麽便宜。这年头安装费就五千块,电话都是上头配发的。哪个单位不是好好珍惜?如今被砸的四分五裂,申损的时候,可以想象上头的震怒。
孙局看见警员脸上带着血凛子,气得不行。
孙局一声令下,身後出来俩身手好的老警员,直接把人抓起来,手铐铐在了暖气上。
老刁婆一直在尖叫,刺的人耳膜疼。
孙局对老刁婆道:“袭警,损坏重要物资,你摊上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