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昂扬地回答他:“你既然在这酒吧里,至少先活着听我唱歌,听完以後你就可以再去寻死了。”
……
陈炽静了静,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你的伤好些了麽?”
“什麽伤?”
陈炽侧过脸,看了眼那只黑猫,对她说“它咬过你。”
“哦,小伤而已。”
陈炽回答:“我也是小伤。”
风一吹,那根蜡烛终于熄灭了,陈炽的脸隐匿在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陈炽又擡手递给沈厌大半块抹茶蛋糕,他问:“你喜欢吃蛋糕麽?”
沈厌看他,感觉有点受宠若惊。她眼里有点惊恐,连忙摆手说:“你留给它吃吧。”
“小猫不能吃太多蛋糕。”陈炽又擡眼盯了盯她,轻声说:“但是,大猫可以。”
…地狱笑话麽?
沈厌有点无奈,顺手接下了那块蛋糕。
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取出了包里的那把吉他,置在了双腿上。然後,缓慢地为这只猫咪弹唱着生日歌。
她一开始只是弹着吉他,後面情不自禁哼出了声,到最後干脆直接唱了出来。
沈厌轻声唱着,她的歌声在这夜里十分美妙。
弹唱完,沈厌嘴角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好像这场生日宴会的主角是她一样。其实她只是沉醉在了自己的歌声里。
陈炽半天憋了一句:“…好听。”
片刻,沈厌低着眼听见了陈炽真挚的回答,她有点惊喜,细声回答:“你很有品味。”
沈厌问他:“小猫叫什麽名字?”
陈炽抱起那只猫,放进自己怀里,平静说了句:“陈。”
“…好名字。”
沈厌正品尝着手中的蛋糕,突然又听见了他的问题:“…你为什麽考倒数?”
“…这个问题很难思考吗?”沈厌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我本来就是作为特长生进来这所学校的,所以我智商不怎麽高。”
陈炽问她:“你家人不管你麽?”
沈厌静了下,她不是个喜欢随意向别人分享伤疤的人,但她隐隐觉得陈炽似乎与她同命相怜。
而且陈炽不会因为这些欺负她。
沈厌故作不在意,不冷不热道:“我没父母管教。我妈以前一直在国外,我爸…我没见过,所以我姓沈,跟的我妈的姓。”
“……”
沈厌发觉他沉默了,只好开个玩笑打趣自己,她转头看陈炽,问他:“我是个野种对吧?”
陈炽听过这些传言,那群人在外将这些话语传的无比难听。
陈炽一脸淡漠地盯着她,倏地微微擡手,一脸纯情地抹掉了她唇角的奶油。
他说:“这不是你的错,记得要好好活着。”
沈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陈炽微微低头,舔舐着指腹上的那抹奶油,问她:“你听别人谈起过我麽?”
看着他这亲昵的动作,沈厌的身体僵得像个木头,她呆呆的开口:“呃…有。”
难道…他和所有女生都是这麽相处的?不可能吧,那样的话早就得性病了。
“听说了什麽?”
“他们…说你精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