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红红的,镶着的眼珠清澈又明亮。
谢珵定定看了他几秒,指尖陷进了他的腰带中,低下头,长发缠在他颈侧,在他脸颊上吻了吻,“奖励。”
“奖励。”
姜沂计谋得逞,很快地翘起了嘴角。
仙子的嘴唇很软,温热地贴上来,可惜停留的时间太短。
他可是干了很多活,要好多好多奖励,这些已经打动不了他了。
姜沂得寸进尺地抱住谢珵的腰。
两人一同跌入柔软的棉被中。
黏过来的热源实在过分,谢珵伸手推开他,但他的脑袋锲而不舍地往他怀里蹭,用那毛茸茸的头发留下自己的气味。
姜沂的吻,糊了他满身。
片刻之间的事情,谢珵有些招架不住。那些吻根本算不上吻,更像是什么大型犬急切且毫无章法地舔舐和标记,胡乱地落在他下颌、颈侧,滑到了喉结。
喉结…
谢珵忽地攥起拳,另一手掐上了姜沂的侧腰,不断收紧。
没有再尝试推开,如同某种退让。
姜沂仰头看了眼闭上双眼的谢珵,不再是小心的触碰,而是用指尖来回磨着他的锁骨,留下一点湿痕。
呼吸热乎乎地喷在谢珵耳侧,姜沂的声音含混不清、黏黏糊糊,“喜欢谢珵…”
“呼——”
谢珵的手克制地往上了些,覆在姜沂的头上,把他压到了被窝里。
……
“呼——哈——呼呼哈——”
阳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平静地铺洒在大床的一角。
平躺在床上的谢珵忽然睁开眼,带着点初醒时才会有的柔软,一点点扯开盖在脸上的棉被,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躺在他身侧的姜沂不知道什么毛病,老爱给人盖被子,往人头顶一蒙。
谢珵深受其害。
昨晚好不容易睡着了,这家伙又开始打起了呼噜,软绵绵的酣睡声,一阵接着一阵,特别烦人。
以前是没有的,一夜之间就有了,不排除他昨天劳累过度的可能。
谢珵从床上坐起来,伸出的手对准姜沂露在被子外的脸,打了过去。
不轻不重,是昨晚常有的力道。
姜沂非常熟悉这种力道,他的嘴巴吧了几下,侧过身,却搂了个空。
“嗯?”姜沂呢喃出声,迷迷糊糊睁开眼,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珵…”姜沂张开双臂,身体来回翻了圈,“要抱抱。”
“滚起来。”谢珵语气稍冷。
“唔。”刚刚睡醒的仙子好凶。
姜沂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活力满满的懒腰,绕着床来回走动,又是去把被子叠好,又是去拿干净的衣物。
谢珵听着嘈杂的脚步声,一抬眸,头顶套了件干净白衬衫。
对了,记起来了。
他昨晚的衣服被某人撕破了。
败家。
败家的姜沂很快回到谢珵面前,拿着把崭新的木梳,低下的脑袋碰碰谢珵的脸颊,“今天编两根辫子好不好?”
谢珵一字一字说:“不编辫子。”
“可是他们都说编辫子的谢珵很好看。”姜沂把自己的小队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