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
林浸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烫热的手从自己后颈的伤疤上滑过,仿佛隔离贴已经被撕下。恍然间,林浸觉得沉寂了七年的腺体仿佛活跃了起来,灼烧着他的神经。
见他不回答,程牧野的另一只手掐住下颌,逼迫林浸抬头直视着自己。
“刚才聊得不是挺起劲的么?”他收起笑意,“怎么,现在哑巴了?”
“我没有……”林浸含糊说道,他又害怕又委屈,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程牧野好陌生,和他认识的、熟悉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他认识的程牧野虽然有时候比较独裁,偶尔会很霸道,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温柔怜悯可言地看着他。
他清楚平时程牧野将他看作了什么,但他自愿成为供人逗乐,敞开肚皮享受爱抚的宠物。不管是哪种喜欢,只要是喜欢就行了。
“什么没有?”
林浸眼角溢出一点眼泪,下颌被捏得很痛,费力地开口:“我没、没有不乖。”
他感觉捏着下颌的力道松了一些,吸进鼻腔里的空气都顺畅了不少。于是他抓住机会,一口气说到了底:“我、我想把你带到床上,可我背不动,所以、所以我只能让你先靠在我腿上,打电话给厉天泽,求他帮忙……”
然而不知道哪个字又踩到了程牧野绷紧的神经,稍微收敛的怒气再次喷薄而出。
“求谁?厉天泽?怎么求的?在外面聊天?”程牧野笑了两声,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
林浸屏息,下颌处再次传来的疼痛让他逐渐意识到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程牧野的眼里已然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狂野的欲望。
他没头没尾地回答:“……alpha。”
程牧野偏了偏头:“谁的alpha?”
“……我的。”
“那你是谁?”
“我是……你的oga。”
混沌的思绪在此刻得到解脱,程牧野松开了禁锢着下颌的手,转而轻柔地在被他捏红的地方揉了起来。
林浸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把这口气吐完,程牧野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他说:“既然是我的oga,那我们上床吧,我想标记你。”
“不……不行的。”林浸下意识脱口而出。
程牧野面露疑惑:“为什么不行?你是oga,我们签协议了,领证了,可以的。”
林浸卡壳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因为程牧野说的并没有错,那曾经是他亲口答应,也是亲手在协议上签下的名。
后颈处的手再次动作了起来,从边缘一点一点撕开,隔离贴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