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浸愣住,很少在白天见到程牧野这样的形象,平时他总是穿着挺拔的西装,头发也都一丝不茍地梳在脑后。
以至于林浸一时间忘了今天要去干什么。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程牧野转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阴郁烦躁的眼神藏在了镜片底下:“睡胡涂了?今天我们一起去领证。”
哦,对。
昨天晚上把协议签了,今天就能去领证了。
林浸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
很疼,不是做梦。
心里突然就有无数只鸟叽叽喳喳地欢叫了起来,林浸觉得自己也快飞起来了。
程牧野把他高兴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的模样都看在眼里。和他记忆中那只小猫如出一辙。
想逗一逗。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
“过来。”
林浸听话地走了过去,刚停下,就被人挠了一下下巴。
两下,三下
直到他痒得受不了了,躲了一下,那只邪恶的手才放过他。
程牧野若无其事地说道:“走吧,去吃早饭。”
挠了两下猫,一大早因为那群聒噪的饭桶而破坏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早饭很简单,只有两篇烤面包和一个太阳蛋。
林浸偷眼看程牧野,心想,这不会是他做的早饭吧?
“是我做的,怎么了,不好吃?”
林浸怔住,他竟然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没有,很好吃。”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块面包。
程牧野看着他两颊鼓起,现在不像只猫了,像只仓鼠。
吃完最后一片吐司,程牧野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侧眼看了看屏幕,皱了下眉。
“我去接个电话,你在外面等我。”
书房门关上,程牧野点下接听按钮。
“小野,你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了,身边抑制剂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让老郑再送点过去。”
程牧野不耐烦:“说重点,别说些有的没的,我又不是小孩,这种事情还需要你来提醒?”
电话那头静了静,随机传出小心翼翼的声音:
“小野,我听你李叔说你今天要去民政局?”
李叔是他家的司机,从学生刚毕业就给他们家开车,开了很多年了,所以大家都称他一声李叔。
本来也没打算瞒着,程牧野淡道:“是啊。”
“是谁啊?家庭背景怎么样?男孩女孩?几岁了?”
停顿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继续说:“是oga吗?”
程牧野啧了一声,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是。”
对面那人明显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不少:“太好了对了,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妈妈看看?”
“再说吧。没事我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