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程牧野身上烫得吓人的体温也仍然没有退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当林浸发觉不对劲的时候,程牧野已经失去了意识。
林浸忽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他一个oga,完全无法仅靠自己的力量将不省人事的alpha搬去卧室。于是他只能让身形高大的alpha暂时蜷缩在沙发上,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
他转头用程牧野的手机拨通了厉天泽的电话。
厉天泽带着两支抑制剂赶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毒舌又臭屁的好友浑身像只煮熟了的大虾,靠在白得透光的oga腿上。
他想调笑两句,却看到了林浸焦急的神色,于是把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程牧野弄去了卧室。
再次给程牧野注射了两支抑制剂后,林浸帮他掖好被子,退出卧室,却发现厉天泽还没走。
也是,任谁来都会好奇的吧。
果然,厉天泽犹豫片刻后开口:“嫂子,那个,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要打听你们的隐私……毕竟我和阿野是从小玩到大的,别怪我多嘴哈。”
林浸摇头:“没事,你说。”
“看样子,阿野应该是易感期了吧?”厉天泽观察林浸的脸色,“但是我进来直到现在,都没感觉到阿野的信息素,可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情热又挺严重的……”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林浸已经知会了。
标记过的alpha和oga之间会形成某种屏障,将两人的信息素隔绝在其中,除了彼此,其他人将再也闻不到。
但他并没有和程牧野做到最后一步过,想了想,他将功劳归结给了刚才注射的两支抑制剂。
“已经注射过两支了?那怎么还没恢复正常。”厉天泽困惑,喃喃自语道,“只控制住了信息素,但人还烧着……不应该啊。”
林浸没听清:“什么?”
厉天泽:“啊,我是说,嫂子你们不是已经领证了吗……”
他说得隐晦,林浸避重就轻:“太突然了,没什么准备,阿野他怕弄伤我。”
“也是。”厉天泽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们打算今晚就走吗?如果要走的话我帮你们安排司机。”
林浸道谢:“看情况吧。”
说到这,林浸本以为厉天泽会主动离开,没想到他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林浸也不好开口赶人走,于是左一句右一句地和厉天泽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又聊到程牧野身上,林浸趁机问了问高中的时候程牧野和那个oga的事情。
厉天泽表示他也不算特别清楚。他们高三那年,程牧野忽然转去了很远的一个公办学校读高二,虽然都在海城,但他那时候忙着办出国的相关事项,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他手续落地后,特地跑去程牧野的学校告诉他喜讯。那天程牧野心情很好,说是遇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然而厉天泽想进一步套话,他却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了。
第二次就是程牧野被那个oga渣了之后。他只在程家院子里瞥见了程牧野,那时候的他脸色极差,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听程母说,程牧野是遇人不淑,被一个oga骗了感情又坑了钱,拿了标记之后就一走了之,再也没来看过程牧野。